再拐过两个弯后就?到了大道,周围的马车变多,熙熙攘攘地往正中央的皇宫去?。 红日挂上晴空,琉璃瓦泛着光亮,站满各色朝服的大殿肃静,只?剩下站在中间的大臣在说话。 坐着龙椅之?上的钟徒明,斜靠着扶手,不断揉着紧皱的眉心,脸上的烦闷之?色不减。 自从上次大胜梁国,楚国的士气?就?达到巅峰,在夺来的城池中稍作休整,就?已起兵赶往另一处,听探子说,楚国那边已经喊出要血债血偿,让大梁太子为楚国二皇子偿命。 钟觉仁本就?在战场上受到不少惊吓,这下更是整夜失眠,让太医开了多少方子,也不见片刻安眠。 此刻他站在众文?臣前,是离皇位最近的位置,往日合身的杏黄龙袍现?下空空挂着身上,短短几日就?瘦了大半,像个骷髅架子似的。 再往下的文?臣也满脸愁容,身 为臣子,却只?能瞧着楚国步步紧逼,而自己?无能为力,怎么能不烦? 唯独太子身后的丞相姿态肃穆,虽也担忧,却更沉稳安定,如同落入百官之?中的定海神针,让其他人?不至于彻底慌了神。 再看另一边,一半是前朝留下的老将,虽然年老但却莫名壮硕,一件薄宽袍也撑出盔甲的气?场。 在他们身后,则跟着面容更年轻的后辈,这些人?都是跟着钟觉予建功而归的小将,官职稍浅,甚至没有上过几次早朝,也不专心听着旁人?说什么,反正视线就?粘在长公主身上,完全听她的安排。 那官员终于说完,钟徒明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沉着脸。 难不成还得?感谢边境山峰起伏,使楚军这几日进展缓慢,大半时?间都耗在路程上? 钟徒明终于开口,说:“楚军越战越勇,看样子,是想将刀锋对准京城了,众卿对此有何解决的办法?” 他话虽这样说,却一直看向底下的钟觉予。 武将之?中唯有她着紫袍,虽身姿不似周围人?魁梧,却挺直如青竹。 往日被文?臣压制的武将,瞧见她站在前头,竟也不像之?前一样畏缩,如同有了主心骨一般。 钟觉予正思索着,许是这两日未休息好,脑子比往日迟钝了些,好半天才理?清短短两日发生的事。 楚国如今已攻打到青州,青州崇山峻岭,当年太祖皇帝为了打下这块地,着实废了不少功夫,不过后头却也依靠这地方,避开好几次危机,这也是众人?还能勉强站在这儿的原因。 钟觉予理?清思路,便上前一步沉声说道:“楚国狂傲,虽为战败国却借着莫须有的借口,撕毁合约,欺大梁宽容仁慈,伤我大梁百姓,占我大梁城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