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接时朝她比了个叉。 温桐愈发觉得奇怪, 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事情?之前江劭庭不是好好的吗? 中午和江闻笛吃饭的时候,她找机会旁敲侧击了两句。 自从夏天去湘菜馆吃过一次, 江闻笛就常常约她一起来这家店,像极了吃惯大鱼大肉的人来体验农家小菜。 “大哥??”她辣得直喘气,灌下一大杯水后才接上话,“你怎么突然问起他了?” 温桐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她和江劭庭的事情好友还不知道。 开始她以为lin可能会有意无意提起,后来从江闻笛的话里才知道这兄妹俩不是冤家不聚头,一年到头只有回家的日子才会见面。 “上午办公室的人说到一半莫名其妙不说了,现在有点好奇。” 江闻笛从她手里接过豌豆汤,吹来热气:“他们不敢说吧,毕竟隔墙有耳,万一被我大哥知道就惨了。” “难道江劭庭还会吃了我们不成?”温桐自认为最近已经硬气了不少,绝不是以前那个在他面前怂里怂气的包子。 江闻笛被连名带姓的三个字吓得一口热汤直溜溜滚进喉咙,只差没捂住她的嘴:“小声一点,想被炒鱿鱼吗?” “那你说说到底什么事情呀?”全世界似乎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江闻笛伸长脖子瞟了一圈,等周围的人散开后凑近低声道:“害死我大伯父大伯母的肇事司机上个月去世了,前两天京港有媒体报导出来。” 周围骤然安静下来。 店内人的脸都像调了0.5倍速,如同一沓拨动的纸,卡顿地汇成一套表情,她听不清说话声,大脑一片空白,怦怦加速的心跳震得她头疼。 江劭庭没有和她说起过父母,但她可以从一些小习惯感知到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比如他会叠好自己乱扔的衣服,会在睡前帮她理顺头发,会在吃饭的时候把她喜欢的菜端到前面。 被爱浇灌的人不吝啬于给别人爱,她一直认为他正是如此。 江闻笛见她神思恍惚,只当是吃瓜走神,接着说:“我怀疑那篇报道是有人买的黑料,明里暗里怀疑大哥是凶手,有毛病一……” “他才不是!”温桐蹭地站起来,像个被点燃的火罐,怒气冲冲。 店内的人通通回头看向她,满脸好奇左看右看,生怕错过好戏。 “你怎么了?”对面的女孩脸色涨红,眼睛直直瞪着她,江闻笛莫名有种被当成背后主使的错觉,急忙辩解,“那篇报道故意的,我当然也信大哥。” 温桐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情绪激动过头,胡乱解释了一通,闷头吃饭。 小插曲很快平息,江闻笛开始抱怨等过几天她出差了,都没有人陪自己吃饭。 温桐有一搭没一搭闲聊,心早已飞到了其他地方。 艰难熬到下班时间,等到回家见到哥哥她的心情才顺畅一点,但没过多久,又重新沉回谷底。 她有哥哥陪着,江劭庭还有亲人吗? 夜色渐深,温桐戴好围巾手套准备送哥哥下楼。 空气潮湿阴冷,温杨抬眸看了眼窗外白雾氤氲的夜空,哄着她回房:“不用送我,外头温度低,你早点睡觉。” “没关系的。”她转了一圈展示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而且我想看着你。” 话说到这份上,温杨没有再拒绝的理由,拉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