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王业哥和小君姐。 算得上在安顺街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温桐微微睁眼,他正弯腰帮自己掖被子,心头蔓延起的那股惆怅随之消失。 这一觉是被江劭庭打过来的电话吵醒的。 她攥紧被子,舔舔唇探到手机。 “喂,您——” “你在哪?” 江劭庭离开江宅后去了趟中恒。 江家的商业版图遍布各行各业,医疗、汽车、房地产、光伏发电、地下轨道交通、人工智能。 以及最重要的数字货币。 奢侈品虽然赚钱,但算不上核心支柱,因此他对江岸的事务一直没太上心,重心都放在京港这边。 江老的身体逐渐日薄西山,下半年对中恒药业的重视程度提高不少,他吃了江城的暗亏,干脆到滨海过会清静日子。 过去近半年,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 “在酒店。” 那边传来一声模糊的嘟囔。 细听的确有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江劭庭眉头紧锁,问:“回洲际了?” 温桐隐约记得自己做了个美梦,但被他吵醒后什么也想不起来,不由得烦躁起来:“没有,其他酒店。” “去找你哥?” “你是好奇宝宝吗?问东问西的。” 温桐踢了踢被子,翻身。 镜子前的男人身影一滞,缄默两秒后开口:“温桐,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说话?” 温桐一个激灵,立马掀开眼皮。 “江总。”她坐起身,匆忙开始找补,“刚才没睡醒。” “还不回家吗。” 温桐眼伸长脖子瞥了眼浴室,支支吾吾:“暂时回不去,陪我哥吃完晚饭。” “嗯。”江劭庭直接挂断,没一句他爱听的。 余光瞄见镜子,他停留了一会,果断摘了脖子上碍眼的围巾。 亏他担心某些人在家无聊,还推了一堆商宴赶回来。 吃里扒外。 温桐盯着手机呆愣了会,隐约感觉不太妙,正犹豫要不要拨回去的时候,浴室门“咔哒”打开。 她一下被转移注意力,将电话的事情抛诸脑后。 天气冷,晚上懒得再出门用餐,温桐点了外卖送上房间,两人窝在茶几旁边看电视边吃。 很像在宜杭出租屋的时候。 心里惦记可能正在生闷气的男人,她只缠着哥哥玩了会恐怖游戏,便打车回中港世纪。 绵长的汀步小道延伸到别墅玄关,经过佣人的精心打理,道路整洁夹杂着花圃里雪钟花的清香。 江劭庭喜欢清静,别墅的仆人基本在晚饭后就陆续离开。 二楼卧室灯亮着,他在家。 温桐竭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进门,推开门一看,床上根本没有人。 那就是在浴室。 脱掉羽绒服躺到床上,天然材料的床垫柔软、包裹感强,她舒服地滚了两圈,无意中压到了他的手机。 屏幕倏地亮起,温桐几乎是出于本能吓了一跳,急忙移过去息屏。 等看到屏幕壁纸的那刻,她的整张脸就快要烧起来,懵了片刻后下床打开窗户透气。 吸进一口纯粹的冷空气,鼻头立即一酸,五脏六腑都跟着冰凉。 温桐关上窗,转为不安地来回踱步,时不时掐掐自己的脸。 迟疑过后,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瞟了眼浴室门见没有人出来的迹象,又偷偷摸摸第二次摁亮他的手机。 浴室点了熏香,江劭庭微微阂着眼,终于等到某个按耐不住的人来敲门。 “进。” 若有若无的视线懒懒飘过来,温桐的手脚顿时变得不自在,好像光溜溜没穿衣服的人是她。 “鬼鬼祟祟的干什么?”他一眼就看到某人背在身后的右手,不知道又在捣鼓什么东西。 温桐没想到他正在悠哉悠哉泡澡,感觉自己贸然进来十分扰人兴致,斟酌着要不要先出去。 江劭庭用脚趾头都能到她现在在想什么,问:“你不会是打算进来视察一圈又拍拍屁股走人吧?” “我没有。”温桐抵上浴室门,想好的措辞此刻怎么也说不出口,一双大眼睛胡乱扫了几眼,“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非要在别人光着的时候说?”他眉毛一挑,满脸狐疑地上下打量她,“难道是故意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