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郎满脸通红:“你你你——”对上她天真的模样,沈二郎心累,“我是,我是你相公行了吧。” 喜儿眨眨眼睛,怎么一会是一会又不是啊。 “是你相公!”沈二郎说完这句,全身无力——又羞又气又累。 喜儿抿抿嘴忍笑:“听见啦。”躺下侧身对着他,“相公——” “一句话说完。”沈二郎神色疲惫地说。 喜儿见状不敢再招惹他,担心羞死人:“相公,快睡吧。” 沈二郎不禁转向她,合着她要说这个。 喜儿躺平转过头,眨眨眼睛,相公还有何指教啊。 沈二郎不惧死却也不想死,他才二十三岁,风华正茂,合该打马长安街,看遍长安花。虽然他对“冲喜”嗤之以鼻,内心深处忍不住幻想“冲喜”有用。 所以不能为了证明“冲喜”无用,今夜就把自己气死。 沈二郎拉下被褥蒙上头,以至于没有看到喜儿脸上出现她本人不该懂的羞窘,身体还悄悄往外移,同沈二郎拉开距离。 喜儿没有感到任何不适,看来她真成了乡间傻妞郑喜儿。前世回不去,喜儿倒也无憾。 前世喜儿家贫,全家供养一个大学生,两个哥哥结婚的时候都拿不出彩礼。别人结婚一处三间两层小楼,她家二哥住楼上,大哥住楼下。 喜儿学的专业在城里难就业,恰好堂兄有钱没技术,俩人合伙承包村里荒山种果树。喜儿跌倒前果树打理的差不多了。这几年她没少教哥哥嫂嫂,她不在了,那片果林也亏不了。 父母有兄长,还有她侄子侄女承欢膝下,应该能扛过去。 此间沈二郎的身体得慢慢养,凭他身上那些伤最少也得半年。可让她闲半年,今儿跟钟老娘打一架,明儿跟钟金宝抢吃的,后天逗逗小外甥,这日子怎么想怎么无趣。 偶尔打一架撒撒气还差不多。 关于以后的路,喜儿觉得计划再好也没用,一来她选择做“傻妞”,有得就有舍。二来她是钟子孟的小舅子的妻子,不再是郑家闺女,钟子孟夫妻俩不可能无条件支持她,任由她“胡闹”。 思及此,喜儿决定以后随机应变,徐徐图之。 虽说喜儿不习惯跟异性同床,可沈二郎不惧威胁,呼吸声轻的像没有呼吸,喜儿不转头床上好像只有她一人,原主又习惯了戌时左右睡觉,喜儿不再胡思乱想,片刻就进入梦乡。 沈二郎平日里入睡难,好不容易睡着还有可能因为呼吸不畅被憋醒。以至于近日沈二郎很怕入眠,担心一觉睡过去。沈二郎也做好熬到天亮的准备。不知何时沈二郎眼皮沉重,头脑发晕。沈二郎以为时间到了,不禁喊喜儿。 喜儿大半天没消停,原身又一贯无忧无虑好睡眠,沈二郎推她两下都没推醒。沈二郎试图用力,头晕恶心难受,顿时不敢动。 沈二郎心想,是你自己睡太沉,早上醒来看到我的身体硬了,不要怪我没叫你。 以往钟子孟夜里会起来看看小舅子的被窝还热不热,人有没有睡过去。如今他房里多个郑喜儿,夜半三更,钟子孟叫醒沈伊人。 沈伊人从弟弟房里回来满脸喜色,钟子孟坐起来:“二郎睡着了?” “睡得可香了。”沈伊人带着一身寒气哆哆嗦嗦钻进被子里,“我叫两声没叫醒,吓得以为他过去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