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儿爬到床上裹着薄被盯着他。 沈二郎脑袋发蒙也没硬撑着,躺下去感觉腹中凉飕飕的:“喜儿,刚才给我喝的什么?” “茶壶里的水啊。你都热糊涂了,不得给你降降温啊?”喜儿一副“你是不是烧傻了”的样子看着沈二郎,沈二郎无力地闭上眼,谁告诉她发烧降温得喝冰凉冰凉的白水啊。 沈二郎不禁祈祷他能撑到明日上午姐夫从县里回来。 翌日清晨,沈二郎神清气爽,头不发蒙,病好了。沈二郎震惊,他的傻妻子莫非真是有福之人。 “还烧吗?”喜儿听到动静坐起来。 沈二郎的神色堪称一言难尽:“好多了。喝点热水发发汗就好了。” “那你躺着吧。我叫外甥女烧水。”喜儿穿戴齐整就拎着水壶出去。倘若沈二郎此刻跟出去,他看到外甥女把水倒洗脸盆里就会发现那壶水几乎是满的。 小薇一边往锅里加水一边问:“渴了?” 喜儿摇头:“你舅病了。” 沈伊人差点把手里的腐乳扔出去:“什么时候?”顾不上拿掉身上的蓑衣。 喜儿:“三更左右吧。我也不知道。” “怎么不喊我们?”沈伊人把腐乳放案板上就往外走。喜儿不好解释怎么给二郎喂凉水,干脆在厨房里等外甥女烧水。 沈伊人着急忙慌到卧室,看到弟弟的神色直皱眉:“喜儿说你病了?” “好了。”沈二郎苦笑道。 沈伊人:“喜儿弄错了啊?那你——这场雨下的像突然从夏天到冬天,你就别出来了。” 昨晚的事太奇怪,沈二郎不知如何解释就听姐姐的,早饭都没出去吃。 小有为戴着小草帽光着脚丫陪父亲给舅舅送饭:“舅,又病啦?” 沈二郎把他湿漉漉的草帽拿下去:“不耽误明天上课。” “谁要上课啦。”有为扒着床,“舅,什么时候才能跟你睡啊?” 钟子孟不禁转向儿子,怎么还没死心。 沈二郎:“以前不是睡过了吗?” 有为点头:“可是我梦游又游回去了啊。我早上睁开眼睛都没看到你。我想醒来就看到你。” 沈二郎很想问,你是想看到我吗。 “天凉了,你跟舅舅睡舅舅容易着凉。” “为什么啊?” 钟子孟示意小舅子先用饭:“因为你睡觉像打仗。” 小有为有了主意:“叫舅母抱着我睡啊。舅母力气大,我睡着了肯定一动不动。” 钟子孟服了,儿子的小脑袋瓜怎么长的啊。迂回了半天,合着在这里等着呢。 沈二郎问:“这几日咱家谁干得多?” 小有为想起舅母。 沈二郎见他沉默不语:“舅母是不是得好好歇几日?” 有为拿起草帽往头上一戴:“舅舅,我还没吃饭,吃了饭再来和你玩儿。” 钟子孟不禁说:“这么小就这么机灵,跟我们在乡下委屈他了。” “你怎知王侯将相就事事如意?” 钟子孟冷不丁想起一件事,赵掌柜拉变蛋那日,他坐赵掌柜的驴车进城买新镰刀,买稻田鱼的酒楼掌柜的叫住他,问他鱼有没有一斤左右大,他跟酒楼掌柜的闲聊几句,掌柜的感慨,世道又要乱。 李唐江山稳固啊。钟子孟奇怪哪里又乱了。酒楼掌柜的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