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大侄子终于像个人了。 “看天色二郎该回来了。”钟子孟朝西看去。钟文长听到这话扔下锄头往外跑,到钟家门口正好碰到二郎从西边过来。 二郎给他递个眼色,钟文长回家拿他自己闲着无事削的木剑,跟上村里人到地北头山脚下等二郎。 二郎叫上三个少年和侄女婿。陈冬日一脸茫然地问小薇拿竹片做什么。小薇叫他先去,等到地方就知道了。 陈冬日跟上小舅子到地北头吓一跳,只因山边得有四五十人,喜儿的两个兄长也在。 陈家离水近离山远,只听说过山上有野猪。他以为野猪下山了,攥着竹片一脸紧张的左右张望。 有为以前只有一个姐姐,他讨厌所有抢他姐姐的人。自从喜儿嫁给二郎,喜儿领着有为玩,有为甚少粘小薇,小薇也不如喜儿懂得多,有为也不再仇视“姐夫”。 少年有为比以前懂事了,主动问姐夫看什么呢。 陈冬日初来乍到不敢大声说话,在有为耳边问:“野猪下山了?” 有为摇头:“没啊。谁说的?” “那都在这里干嘛?”陈冬日奇怪。 话音落下,二郎突然比他高一尺,陈冬日想问什么,看到原本挤一块的人四下散开。钟文长冲陈冬日招招手。陈冬日愣了一瞬间,小跑过去。钟文长指着自己两尺外,叫陈冬日站在那里。 陈冬日看到二郎抽出宝剑,隐隐明白了什么,但他不敢相信,因为他从没听说过哪个村里有人教剑法。 村民事多没空练习,二郎今日依然教基础剑法。陈冬日见别人拿着木片或竹片像模像样,只有他恨不得同手同脚,一时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钟文长安慰他练几次就不慌了。 二郎在高台上示范一次就下来指点乡邻乡亲。二郎见外甥女婿低头含胸,抄起宝剑朝他背上一下:“服兵役的时候没学过?” 陈冬日慌得点头,又觉着这样很无礼,开口解释学过枪法。 钟文长不禁问:“你会枪法?” 陈冬日再次乖乖点头。钟文长叫陈冬日回头教教他。韩得明叔叔忍不住问:“怎么什么都想学?” 钟文长:“我以前也想学,可惜没人教。” 二郎:“他学的枪法很简单,拿着枪往一个方向使劲,熟练了就行了。” 钟文长诧异:“没什么招数?这不就跟我服兵役时一样?” 二郎点头:“不用上战场,会用一样兵器就够了。”注意到路边有几个小姑娘往这边看,二郎朝她们招招手。几个小姑娘跑过去问“沈爷”什么事。 陈冬日听到这个称呼转向钟文长,无声地问他“沈爷”是谁。钟文长解释,村里小孩都叫二郎叔“沈爷”。 二郎看着几个小姑娘问:“想学?” 几个七八岁大的孩童本能点头,随即又不好意思地低头,一脸害羞地往彼此身后躲。 韩得明叔叔叫那几个小姑娘回家去,舞刀弄枪不是她们该学的。 二郎要不是秦王养大的,自小就认识领兵守关的平阳昭公主,定会跟很多男人一样认为女子不该碰刀枪。 二郎转向韩得明叔叔:“谁说女子只能学女红?” 韩得明叔叔被问住。钟文长接道:“自古便是。” 有为忍不住说:“是个鬼!古有花木兰,今有平阳公主,不知道不要瞎说!” 钟文长下意识想反驳,结果竟不知从何说起。他被小堂弟下了面子,心生不快:“你一个小孩懂什么?我懒得跟你说!” 有为嗤一声:“舅舅,别理他。” 钟文长慌忙问:“二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