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小姐,我正猜着,到底外头传言皇上自宫外带回来的是哪个女子,会不会在这里。” “那只是个传言,再说,若真是皇上带回来的,又怎会让她轻易抛头露面,”关于此事,魏锦心并不在意,又道,“出门在外应当谨慎才是,切莫生事。” “是。”玉娇有些不情不愿的将声音拉长,而后直起身来,根本不听劝,仍旧眼珠子不得闲。 这声调多少带些情绪,有些事魏锦心也知劝不过她,玉娇是家生奴,自小随着自己长大,加上他的父亲一直跟在自己父亲身边随军,魏锦心带她更是照比旁人温厚些,二人素日在家也没那么多规矩,有些事便也由着她去了。 齐林身边的小太监带了几个人往织锦司跑了一趟,弄的织锦司的人也是一头雾水,可瞧着他是齐林身边的人,也便没生疑,加上行宫不比宫里处处都要手信,索性将小太监取的东西都一应记录详细清点,又由他签字画押,这才算完。 待他们几人一路扛着东西放回偏殿,小太监便跑到宴上去寻齐林。 见着齐林出来取物的工夫,小太监才敢凑上去,“齐公公,织锦司的东西我都取回来了,赏人的东西小人不太会挑,还是织锦司的掌事帮的忙。” 见着小太监风风火火的过来,说了一通胡言乱语,齐林更是听得云里雾里,“说什么呢?” “不是陛下说让去织锦司挑些赏人的东西回来吗?”小太监道,“还是您让秦葶姑娘过来传的话!” 闻言齐林更懵了,“我何时让秦葶去给你传话?” “就是不久前,她亲自过来说的,还向我讨了你屋里的钥匙,说你让她去小院取东西,遣我去织锦司!”小太监一脸无辜,指着偏殿方向说道。 “放屁!”齐林一听便急了,怒甩身前拂尘,“我何时让秦葶去给你传话,不瞧瞧你自己是什么东西?秦葶呢?” 被这一通骂,小太监又羞又怕,猛摇头,“方才一路自偏殿过来也没见着。” 按常理讲,秦葶若真去小院取了东西早便该回了。 齐林自觉此事有所蹊跷,先是扭身朝宴上瞧去,何呈奕此时仍面不改色的坐于席前与众朝臣推杯饮酒。 他自顾转过身来,抬手招呼了几人小声吩咐下来,“你们几个四处找找,看看秦葶在哪。” 众人四散,同时齐林心里隐隐生出些不好的预感来,忙又对身前小太监道:“你现在去小院瞧瞧,她在那里不在。” “是!” 小太监得令,才要跑开,齐林便觉不妥,又将人叫住,“慢着,我同你一齐去。” 他安排了个妥当的人回宴席上侍候,便带着小太监一齐朝小院奔去,推开院门朝厢房行去,一脚才踏到石阶上,便觉脚踩异物,拉着提灯的小太监手臂凑近一瞧,正是眼前房门的钥匙。 心生不妙,弯身将其拾起,快速将门打开。 小太监终于机敏一回,将房内烛火燃上,不大的房间立即亮堂起来。 房中一如离开时干净,屋内也没有明显被翻动的痕迹,齐林绕着桌案行了一圈儿,随意翻动抽屉,册子一应俱在。可就在他目光扫到桌案上的那只红漆锦盒之际,眼皮一跳。 他抬手将盒子拿在手里,心口一惊,这盒子显然照比以往轻了许多,他将盒子打开,果然,里面那枚铜制腰牌不见踪影。 齐林眼珠子瞪似牛眼大,万分失态的一把扯过一旁小太监的衣襟,“你先前说,是秦葶自你手中拿走的钥匙?” “是!”被这么用力一扯,小太监的肚皮正好磕撞在桌案沿边,虽一时吃痛却也不敢喊,只用手掌用力撑着桌面用力点头。 “她有没有说拿钥匙过来干什么?”齐林又问。 “没,”小太监摇头,“只说是你让她取东西!” 此厢足矣让齐林恨的咬牙切齿,手上力道又加重了一分,“所以你便给她了?” “小人不敢不给,她是皇上的人,既说要,我便给了......”现在这小太监肠子都悔青了,虽说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也知道自己闯了什么了不得了大祸。 齐林将人用力丢开,眼珠子左右挪动的飞快,沉喘两口气,若真是她来过,若真是她拿了腰牌,那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便是出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