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吃这些东西。 且道:“我只吃一个吧,剩下的,我带着去铺子里吃。” “也成,时辰不早了,给你带上,待你饿时再吃。”秦葶起身,将另一张野菜饼装好在包,放立一旁。 饼子不算大,何呈奕手里的三口两口便被他吃完了,起身便要出门去,秦葶忙在后面拎着布包跟上。 “慢些,布包忘带了。”秦葶追站到他的面前,将布包给他挎在身上,还不忘将他的衣衫扯齐整,慢言慢语叮嘱道,“阿剩,到了铺子里要好好干活乖乖听话,饿了便吃饭,不过吃饼之前要先将手洗干净,记住了吗?” 这是每次何呈奕出门时,秦葶都会说的一番话。 她以为她的阿剩脑子笨记不住事儿。 何呈奕憨憨的应声,目光却盯在她的发顶,显露浅浅笑意。 “好了,快去吧,省得一会儿迟了,到了晚上,我去村口迎你,咱们两个一起回来。” 秦葶抬眼之前,他早就先将目光收敛好,生怕她瞧看出破绽来。 目送他出了门去,秦葶扭过身回了屋里,忙起自己的事。 今日她要上山弄些竹条来编筐。 何呈奕出了门去,此刻乡间遍地是开着的野花,鞋踏青草香,缓步行至铁匠铺。 入了暗室,冷长清已经在此等候多时。 “殿下。”冷长清行礼问安。 一入了这暗室,何呈奕周身便似换了个人,将身上的布包摘下,随手放置桌案边上。 眼见着今日冷长清神情不对,似有急事要讲,何呈奕端坐于椅上,便开口问道:“有事?” “回殿下,”冷长清终于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喜悦才道,“臣放在宫中的耳目所讲,何成灼身患重疾之事千真万确,怕是不久于人世,此时我们出兵,岂不是最好的时机?” 这原本对何呈奕来讲,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他等了十二年,等的就是这一天。 可当真到了这天,便有些犹豫了。 他舍不下一个人。 “殿下......”见他久不应声,冷长清直起腰身来,低醒道。 此间何呈奕似才回过神儿来,“你方才说什么?” “臣说,借此机出兵,是好时机。”他重复道。 “的确是好时机,”何呈奕指尖儿轻敲于桌案之上,“但是我还有事未解决。” 冷长清自然不明他在这村落里还有何事未解决,目珠微动,脑子轻转几圈儿才又猜测,“殿下所指,是这村子里的人吧,殿下放心,这村子里的人,待您走后,臣会一一将他们处理干净,包括何成灼塞给您的那个女子。” “别动她。”冷长清话还未讲说完,何呈奕马上打断,“将她护好,有一日我要带她回京。” “带她回京?”这听起来过于荒谬,使得眼前人十分不解,“那样一个女子,又是何成灼送过来的,您为何要带她回京。” “她是何成灼送来的没错,可她不是何成灼的人。” 他笃定道。 与秦葶相处两年,她是什么样的人,何呈奕一清二楚,绝非是何成灼派来的眼线。 一个人,就算是再会演戏,也不可能两年一点破绽都不露。 除了他自己,他并不觉得还会有旁人有这能耐。 “可是殿下......” “不是可是,我心意已决,不必再多言。”他一向如此,决定了的事,旁人再无能撼动。 ....... 夕阳浮在云光里,何呈奕见时辰差不多,在暗室里将手上的书页放下,而后站起身来,还不忘将桌上的布包拿起挎在身前,一如来时那般。 见他这副样子,冷长清只是心疼,“殿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