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望臣。” 洛久瑶轻笑一声。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忽而问道:“若早知当初在怀明湖相助于我会生出今日这样多的纠葛,大人当初……还会救我么?” 沈林收回目光。 “若早知当日的贺令薇心有算计,想拖殿下入局,臣会守好殿下。” 他回望她,十分认真道,“臣从未后悔与殿下相遇后经历的每一件事,臣只庆幸当日去过长景殿,没有错过与殿下结识的契机。” 洛久瑶眸光微动。 “不会错过的。” 她道,“即使没有在长景殿相遇,也不会错过的。” 她看着他,声音轻而笃定,而后在心间补全了未能出口的话语。 因为我会找到你。 听她这样说,沈林轻笑了笑:“殿下说得是,如今这般,臣已觉得很好了。” 洛久瑶便也随他笑了,语调轻快许多:“是啊,现在这样也很好。” 见她面色不如方才那般紧绷着,沈林的神色严肃几分,提及正事。 他的声音压低些,道:“刺客招了供,确是太后的人不错。” 洛久瑶点头,了然道:“的确也该是她。” 沈林垂眼看了看案上纸张:“殿下去见过容妃娘娘,可否告知臣,是因容妃娘娘手中有关于太后所为之事的证据?亦或知道什么足以让殿下与太后对立的消息,这才叫太后警惕起来?” “她只是与我提及当年之事。” 洛久瑶拾起案上纸张,捻了捻歪歪扭扭的字迹,“当年先皇后与……许娘娘同时生产,许娘娘本为了那孩子的荣华调换襁褓,却不想落入他人为先皇后罗织的陷阱,反倒送了那孩子的命。” 她缓缓说着,又轻笑,似是在自嘲:“如今说来也只能称道一声机缘,当年若非她动了这样的念头,恐怕那日死去的人就是我了。” 沈林眼睫微垂,自她手中接过抄满经文的纸张。 他指节微顿,再抬眼道:“说来臣有一事……” 话音未落,台下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想这时的灯花台会有人走动,洛久瑶神色微凛,与沈林对过一道眼神。 她起身,飞速自另一端的石阶掠下,走入台下丛生的杂草间,将身形掩于其中。 沈林拾起案上纸张,紧随其后。 高至齐腰的杂草几乎将人淹没,洛久瑶蹲身在石阶一侧的阴影中,与沈林靠得近了些。 脚步声愈发近了,少顷,两道身影走上石台。 “你花了那样久的时间探清她的藏身之处,却没有杀她?反倒叫她逃走了?好啊,我竟不知你现在如此心软?” 那人的声音顺着风声飘飘渺渺传来,洛久瑶觉得熟悉,悄声探头,想要将人看清楚。 可她只来得及望见那人腰间钩缠的玉带与锦衣的一角,猝不及防被沈林按住了脑袋。 他们的距离很近,沈林的声音便放得很轻,像耳语:“若是被人见到殿下与臣一同藏在这样的地方,可怎样也说不清楚了。” 洛久瑶轻笑了笑,小声道:“说不清楚又如何?” 沈林眨了眨眼,望着她,言语间有意端了些恭敬的意味:“殿下说得是,臣依殿下的。” 他坦坦荡荡,倒显得她刻意调笑,洛久瑶的颊侧有些热,侧了侧首。 她本是想躲开他望来的目光,却转而瞥见他红透的耳尖。 台上人的情绪依旧难以平息,起伏不定的声音再次传来。 “山高水远,眼下已不知她逃往何地。你可知,若是她有意将当日在府中所闻之事说出去,引人调查起来,怕是我也保不住你。” “臣明白。” 另一道声音更为熟悉,冷冷淡淡的。 是秦征。 洛久瑶皱眉,转过头,对上沈林望来的目光。 她动了动唇齿,轻声猜测:“贺令薇?” 沈林点头,显然同她想到一处。 少顷,那人又道:“不过眼下相安无事,倒也顾不及这样多,你的婚事才更要紧些。” “说来你倒是肯下这份赌注,连我都未料想,你会用那几座城池与岁贡作议亲的条件。” “我听得出,那日父皇对你所言极为满意,若此事赌成,你得了皇家的支持,别说是回到西境,便是继王位也不过朝夕之间。” 秦征却没有应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