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些踟蹰,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踏上柔软的草坪,走到距离他五六米时停下。我小心地瞥着他身旁滚成一团的猫咪们,摆摆手后朝着摇头。 [不了。] [为什么?] [我怕把猫吓跑。] 铃屋有些疑惑地看向我,他抬了抬其中一只猫的小爪子又向我招了招,似乎在表明它们真的很乖巧听话。 被他轻轻摆弄的,离他最近的白猫甚至已经舒服到摊开肚皮了,一副懒散的,毫无防备的姿态。于是,他再一次地邀请我。 [它们很亲人的。] 铃屋弯着唇角,继续比着口型:[不要怕啊,真子。] 我撇撇嘴。不,我才没有怕。 沉沉地呼出一口气,我终究顺着他的邀请向前走去。 屏住呼吸,努力将步伐迈得很轻,当距离他只有一两米,并且可爱的猫咪们还没有离开时,小小的喜悦漫上心头,几乎冲散了一整日笼罩于心头的阴霾,我甚至不由自主地想要再次扯起嘴角。 一步、两步...... 我迈入了可以伸手触碰它们的距离,成功的未来似乎近在眼前。 可就在我的影子即将落到它们身上的一刹那,原本还在舔手的猫咪们迅疾地翻身,在我还没反应过来前便轻盈地跳出了可触及的范围。 甚至铃屋刚刚下意识地捞了一下最近的猫咪,都没能触碰到一分一毫的绒毛。 “啊,跑掉了。” 我失神地看着猫咪们离开时的背影,轻声阐述道,“它们果然不喜欢我。” 说不上有多沮丧,想要与猫咪亲近也不过是一时兴起。况且从小到大,无论是在儿时的孤儿院还是在后来的收容所,这类可爱的小动物与我一向没有什么缘分。 只是胸膛中确实感到了些许的空荡感,来源于是由惊喜转为失落的落差,但不过须臾我就开始剖析着试图说服自己这不过是概率事件。 下次可以去找一家有猫的咖啡馆...... 我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着。 手腕处突然传来轻微的扯动。 侧目看去,半蹲的少年藏在我的影子里,他朝我歪了歪头,伸着手虚虚地圈住了我的腕部。 我有些不明所以,放任他动作着:“怎么了?” 铃屋弯着眼睛没有应答,他轻柔地牵引着我的右手,使之搭上了他的颅顶。我隐约发觉了他的意图,但察觉归察觉,如此诡异的姿态,陌生的距离令人大脑宕机。 手腕僵硬地顺着他传来的力度向下压,细密柔软的白发钻进指节间,好似陷入了柔软的棉花糖,掌心的纹路与之亲密接触。手背处则覆有凹凸不平的绣迹、茧痕以及不属于己身的温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