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吧,”我认真地思考,“容错率小,死的比较快。” “血会'噗'地喷出来哦。” 他举起右手比划地一下自己的脖颈,熟稔地向我分享经验,“还会喷的很远很高,满身都是......” 我眨眨眼,有些想象不出这种限制级b级片画面:“就像是红色的喷泉一样吗?” “嗯,有点像。” 铃屋思索了片刻,“但是我记得喷泉只会向上吧——我之前有在东京的中心公园里看到过,很壮观的,而且喷泉旁边还有好多好多白鸽可以喂呢!” 不是,明明刚刚谈论的不是这个话题啊。 我有些跟不上他的脑回路,但还是接了一句:“中心公园还有鸽子?” “对啊,下周真子可以和我一起去喂。” 他又开始构想起以后的假期生活,“那边有家面包店里面的甜甜圈特别美味,到时候一定要去吃一下。” “好啊......” 我下意识答应了,反应过来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得看到时候我放不放假了。” 在洒满暖色的道路上一路向前,我们就这样顺着这样那样的话题继续聊下去,从中心广场啄食的白鸽到上野动物园老虎的刻板行为,再到最近ccg有什么重大活动,最后拐到了不知天南地北。实在嗓子干了不想说话,我与铃屋闲着无聊便相互踩一踩伸长的影子,安静地聆听对方的呼吸。 一起行走的路程一长,铃屋的步伐就变得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快的时候领先我数十步,然后忽然意识到什么一般停下来向后张望张望,等我跟上了,又随着我的速度慢吞吞地走一会儿,最后又加速到最初的速度。 反复循环了几次后,原以为他会瘪着嘴向我抱怨,念叨说“真子好慢啊”之类的话。 可是没有。 他只是主动地放缓了速度,跟在我旁边。这让我无意识地想起来还在学院里的日子,那时的我需要主动扯着铃屋的衣袖希望能够慢慢走;几年后的他已然养成了习惯,下意识地在适应我的速度。 静谧的时间悄然无声地转动着,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听见铃屋语气昂然而亲昵地喊着我的名字。 “真子!你看,这里还有学校!”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仰起头,路灯下的指示牌与录取通知书上的字符重叠在了一起。 【东京工业大学】 “啊......这好像是我的大学。” 我内心感叹着:真没想到啊,竟然是在这样偶然的状况下来到了考取的大学。 铃屋“诶”了一声,眼睛亮晶晶,问我:“这是真子的大学吗?可以进去看看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