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真子,可以再抱一下我吗?” 诚然,我不习惯大规模的肢体接触,也是一个慢热被动的人,细细想来这几个月来与铃屋的接触,几乎全部都是他主动做出的动作。 这样简单的愿望很难让人拒绝。 “当然可以。” 我耳根有些发烫,语气肯定地回答他。由于看不太清,我只得缓慢地摸索着他的位置,直到穿过两侧的上臂,手掌在脊骨背后交叉重叠,我将下颌放置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小声地说。 “生日快乐,什造。” . 后来,有一年过生日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于是戳了戳铃屋的肩膀:“你什么时候知道自己的生日的?” “嗯?我不知道啊。” 他捧着我给他的礼物,与当年如出一辙地看向我,“当年搜查官报名表填写的时候有需要,所以我给自己挑了一个生日。” 我疑惑道:“那为什么挑了六月八号啊?” “因为啊——” 他弯起眼睛回答,“在那天,我收到过一颗很甜的糖果。” 第31章 往复循环的平静生活磨平了我的心绪,我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也愈发迟钝。当我的头发长到腰际的时候,铃屋送了我一盒亲手编织的发绳。 发绳是红色的,仔细端详可以看见数条细长的细绳缠绕而成,在末端交叉打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比起恋爱以来的其他礼物,像是路边摘下的漂亮小花、折叠多次能飞超远的纸飞机、糖纸折成的星星、挂在门牙上叮铃作响的海豚风铃......这盒发绳可以说是非常实用了,以我耗费的速度估计能用好几年。 我戴上发绳,捻着发尾照镜子时发现:铃屋他好像彻底渗透入了我生活的角角落落,显现出不可忽略的存在感。 我一直认为自己与铃屋是截然相反的人。 我总认为整个世界大多是粗劣的造物,总爱想象最坏的结果,而他总能在细微的事物中发现美好的一面,并且乐于与我分享。 我们之间的相处却极其平凡普通,是与世间无数情侣一样的烂俗情节。 想起上个休息日,他带着我去中心公园看飞舞盘旋的白鸽,买了一堆成袋的玉米撒了满地。又和我偷偷摸摸翻墙进东工大,说去看湖边徘徊的亮晶晶的萤火虫,差点被巡逻的保安发现。压马路时,他还会指着扑向夜晚路灯的飞蛾,说它们这样好傻。我说那是本能,是在奔赴热烈的死亡。他歪着头想了几秒,拉开笑靥。幸好我不怕火,铃屋说。我眨眨眼没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下一刻他就拽着我的衣袖,凑近着往我侧颊上亲了一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