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合格的人类,学习如何对生命与死亡的态度,只是作为一个初学者,他还无法正确地使用学习来的情感。 “其实,你已经认识到一些了。” 他空茫地问:“真的吗?” “真的啊,至少如果我死——” “不要举这个例子。” 他迅疾地竖起食指,轻轻搭在我的唇上,物理性地止住了我的话语,“真子会活很久很久。” 我预料到了这个结果,示意他挪开后才笑着慢吞吞地开口。 “我们都会活很久很久——所以啊,接下来慢慢来,我相信什造你会逐渐理解的。” 人类的学习需要时间,需要一遍遍重复,本就不可能一蹴而就。 很可惜的是,残酷的现实并没有给我们慢慢来的机会。 每每回想到这里,我就不禁感慨。 这真是一个垃圾世界啊。 . 我并不是一线亲历者,无意赘述关于二十区驱逐战的详情,仅仅知道这场战斗的惨烈程度是空前的,战后就连空气中都浸着鲜血与硝烟的气息。 后方唯能看见一摞摞被抬下的尸体,左边是搜查官的,右边是有研究价值的喰种的。 地行博士在参战其间为了给搜查官们递交最新版的库因克,例如自动装卸式的“新”,骑着机动车离开了。他在走之前叮嘱我,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有栖川,如果我十分不幸地被牵连而没有回来,就按照plan b继续修复库因克和补充弹/药,绝对要保证出品率,我们不能让他们因为武器短缺故障而死在战场上。”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力度很轻,却让人觉得有千斤重。 “接下来,这批研究员就交给你来指挥了,一定要做好我们的工作。” “好。” 我怔愣地应了一声,来不及看见他远去的背影,便再次投入了紧张的修复准备中。 注意力随着时间的消逝而变得涣散不清,眼睛由于在灯光下长时间盯住细小零件而干涩,耳膜因处于嘈杂人声中而涨的发疼。我努力打起精神指挥着修复工作,随着前线形式的复杂无数信息涌入脑海,我机械性地分析着来做出最大效率的决断。 “sss级驱逐对象,枭,已驱逐!” “枭,已驱逐!” “驱逐完毕!!!” 我尚未从麻木的工作状态转换回来,又听到了更大的呼声。 “什么!另一只枭!!!” “驱逐战尚未结束!解除一侧的包围圈,带着库因克的人全部上阵!” 有人在我耳边急切地问:“有栖川研究员!这里还能提供多少库因克子弹?能做多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