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到她生物钟的睡觉时间了,自从进来后她已经打了好几个哈欠。 我摇头:“没什么。” 我单纯地想盯着她看而已。 她迟疑地低头,迷惘地捏了捏毯子,想到什么一样:“你冷吗?” 还不等我回答,她就挪到我身旁,把毯子的一边搭到我一边的膝盖上,然后困极了似的,偏过头闭上眼睛嘟哝着:“好吧,分你一半了......我要睡了,晚安。” “......晚安。” 我低声地回答,不知道真子有没有听到。 夜变得极静,即便屏息、遏制心跳,仍能听到手肘相接处衣物布料的摩擦声,毛毯与地面接触的声音,近处细微的呼吸。 随着时间流逝,她的脑袋一点一点的,缓慢地下落,又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支撑点而左右小小地摇晃。 “要靠过来吗?” 我轻声问。 她掀开一点眼皮,迷迷蒙蒙地寻声瞥了我一眼,平日里透亮的眼睛此时像是蒙了一层雾,神情也是惘然的。她没有回答,而是轻哼了两声,脑袋困倦地向下点了点。 这很像是无意识的举动,又像是一个巧合。我清楚地意识到如果是清醒的有栖川,绝对不会答应。但我仅仅纠结一瞬,仍旧在心底说服自己,方才的她点头了,而且这样可以睡得更舒服。 我斜靠过去,小心地扶着她的后脑,让她的侧脸倚过来。 肩膀上有了重量,手肘小臂碰在一起,滚烫滚烫的。黑发如瀑布倾散,划过了裸露的皮肤,像是极其细小的针轻轻落在身上,惹起阵阵的痒麻。 我想要回避,但是如果缩起肩膀她肯定会醒过来。我侧着头,凝视着有栖川真子——漂亮的眼睛闭着,睫毛微颤,眼下有淡淡的阴影;漏进来的光点落在另一侧的发丝上,犹如浮着一层光圈;她的体温很低,接触的肌肤才染上一丝丝的热...... 我就这样放空着不知道看了多久,困意袭来之时,我小小地打了一个哈欠。我眯起眼睛模糊地想,困意果然是会传染的。 . 醒来的有栖川真子果然默默地往外挪了一下。 她还想带着毯子一起挪,只是由于我固定着毯子,她扯了两下后失败了,神情有一瞬的泄气,尔后把毯子拉高盖住了自己的脸,只留下半只耳朵在外面。我看着耳朵的颜色从白变红,大致能猜到她目前的心理状态。 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我努力回忆着平日在食堂屏幕上看见的电视剧剧情。 “......我会负责的。” 负责的下一步是什么来着?是不是领婚姻届结婚来着,外面的世界好像十六岁还是十八岁就能结婚了。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