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抱歉倾月,是我唐突了。” 夏倾月:“我知道你是好意,没关系。” 除了自己被这样抱着别扭之外,加之像操场这么宽旷的公众场合,别人看到了肯定会误会些什么。而且,他们只是同学、朋友,男女之间要有必要的分寸感。 …… “又是你啊小姑娘。”也许对长相漂亮的人都有些印象,校医再度见到夏倾月,笑意浅浅。仔细看了看伤情,眉头微拧,“这次伤得不轻,右胳膊怎么样?疼不疼?” 校医抬起她的右胳膊稍微动了下,少女摇头,“不疼。” 当时,夏倾月越过终点线的时候,体力殆尽,脚步摇晃不稳,预感自己可能会摔倒,她几乎下意识地身子左偏,避免地面磕碰到右臂。 她的皮肤白皙,似瓷器,左臂的几道轻微擦伤看起来却像伤得极重,纤细的胳膊仿佛用力一抓就碎了。 “没什么大碍。”校医紧拧的眉终于舒展,转身到药柜拿了些碘伏和擦伤药膏给夏倾月,“但膝盖的伤有些严重,输液较为稳妥。” 夏倾月伸手想接药,谁知校医转了个弧度给了顾鹤,“她受伤了不方便,你来帮她吧。我去配药。” 突然点到顾鹤,他还在想校医为什么第一时间问夏倾月‘右胳膊怎么样’这句话,有关她的事情,他错过了吗…… 慢了两秒才接过:“好。” 顾鹤取出两根棉签沾染好碘伏,正想为夏倾月擦药,她打断了,“谢谢,我自己可以。” 她只是受了些小伤,右胳膊能活动,不想麻烦别人帮忙。 抹好碘伏,又过了几分钟才涂药膏。 药涂好,液也输上了。 校医调慢了输液速度,家长般慨叹一声,嘱咐:“每逢体测总会有学生不舒服、受伤的情况,平时啊,你们这些孩子要适当锻炼身体提高免疫力。我就在办公室,有需要叫我就行。” 夏倾月道谢:“谢谢医生。” 学校医务室占地面积宽敞开阔,输液区不只有他们,还有两三个同学靠近角落,应该也是受了伤,朋友们来陪同。 这时,手机微微震动,江辞发来消息问她:【姐姐,体测完了吗?我去找你。】 消息稍有延迟,她回他:【体测完了,我现在在医务室。】 想着要不要把在医务室的原因告诉江辞,她又怕他担心。 犹豫不决间,顾鹤拿着药膏的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像不想她无聊专门找话题,也像只是随便想起来顺口说的一句,“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那支药膏整体颜色有白有蓝,是医用药品中知名的牌子,夏倾月当然觉得眼熟,“我知道这个牌子的药膏,很有名。” “我不是这个意思。”顾鹤垂眸,又给了个提示,“两年前,你还记不记得开学那天?” 两年前,2022届新生开学,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夏倾月记忆力告罄,顾鹤都提示到具体的某一天了,她还是没想起来,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男生说:“那天刚进京大,我被一个骑山地车的学生撞到了,是你帮我涂了药。” 时间线退回两年前的九月初…… 2022届新生开学那天,万里晴朗,京城大学门口人潮不断,基本上全是拖着行李的新生学子。 中午最后一班公交车到达站牌停车地点,夏倾月刷卡下车,沿着街道走了几百米后,抵达京大。进了大学城,阔道两边的迎新帐篷整齐排列着,还没走百余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