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身侧的佩刀,费力地维持着现场的秩序。 科举考试所有的环节中,参加县试的估计是最多的,原本还很兴奋的李玉溪,见着这么多学子顿时紧张起来,拉着顾成礼的袖子,“师兄,怎么这么多的人啊,咱们……能考过吗?” 顾成礼也把周围的人打量了一圈,当真是老少皆有,有些瞧着便年龄不大,他心里估摸着只有八九岁,而有的已经是白发老翁,却还要和一些稚子来同考,顾成礼心里忍不住叹了口气。 “不用太紧张,就像往常一样正常发挥,想必通过县试应该不难。”顾成礼安慰李玉溪,他不是说假话,而是心里当真这般认为,毕竟有李秀才先前给他们开小灶,又多次给他们出题,基本上心里是有谱的。 李玉溪“嗯”了一声,先前慌乱的神情逐渐缓和下来,他原本也只是被这人多的阵势给震慑到,如今听了顾成礼的话,想起先前他爹说的话,心态便平稳起来,“没错,爹之前都考较过咱们,肯定能过!” 两人说说笑笑,哪里想到二人对话竟被旁人听到耳里,只见得旁边一声冷哼传来,“当真是好大的口气,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中年文士看着眼前两个少年,不过十二三的年纪,竟这般狂妄。 中年文士声音不小,当即将周围人的目光都引到了顾成礼二人身上,感受到旁人不善的目光落在身上,顾成礼暗道不好,是他们大意了,这参加县试之人成百上千,但通过者不过十中取一,如今在场之人差不多都是竞争关系,而他与李玉溪这般言辞,能不拉仇恨吗? 顾成礼暗道失策后,便拉着李玉溪往人群走去,想要就此罢休,不与人纷争,毕竟考试在眼前,此时发生口角非明智之举,然而他们尚且没有隐去身影,便听到一少年声响起。 “不过是一场县试罢了,若想通过也不足为奇。”赵昌明带着几个小厮大摇大摆地从人群中挤出来,看到众人目光成功落到自己身上后,一点也不拘束,反而是将脑袋昂起几分,眼神在众人身上滑过,最后落在中年文士身上,嗤笑一声,“像你这年老力衰的样子,想必是经历了不少场,屡次不中,怪不得觉得这考试艰难呢!” 这话音一落,顾成礼明显感到有不少人窃窃私语起来,露出苦笑,他辛辛苦苦想要低调行事,没想到这少年竟是反其道而行之,不过他怎么觉得这有些面善,像是在那里见到过似的。 “我、我今年才二十又五!”“中年”文士仿佛受到了巨大侮辱,面色涨红,但他的确不是第一次来考县试了,不过此话他却不会宣之于口。 “我还以为你三十又五呢,”赵明昌一脸惊讶不似作伪,“不过不打紧,反正也老大不小了,毕竟在下今年方才十六,和兄台相比,差不多也快差辈儿了。” 许敬宗气结,看着众人目光皆落在自己身上,仿佛是在奚落他,一甩袖子掩面而去。 见挑事的人都离开了,顾成礼拉着李玉溪也准备离开,没想到少年又喊住他,“哎,我唤赵明昌,你也通报下自己的名讳啊!” 赵明昌带着小厮快步走到顾成礼二人面前,“我方才可是帮你们说话呢,你们也不打声招呼,就这般走了?” 李玉溪低声嘀咕,“我和师兄才不需要你帮忙呢。”声音不大,传到赵明昌耳里隐隐约约听不大清,顿时眯起眼睛,看向他,“你在说什么,为何不大点声,难不成是在说我坏话?” 说着便要绕过去揪住李玉溪的衣裳,顾成礼直接挡在前面,将其拦下,“知县大人马上就要出来了,我等当静候等待,还请赵兄莫要与在下师弟嬉闹了。” 赵明昌看着挡在面前的顾成礼,“咦”了一声,“我怎么觉得你有些眼熟啊?” 顾成礼抬眼看他,脸色不变,他也有这般想法呢,不过实在没想起在何处见过此人,不想赵明昌盯着他脸庞数刻,忽大声道,“你不正是前几天进城的那乡巴佬吗?” 顾成礼眉头一跳,有印象了,那日他进城来探看时,似乎就被一个锦衣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