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赢,你怎么了?”容与蹙眉,“他们……” “夫子好!” “夫子早!” 赵长赢抹了把脸,红着眼抬起头,见夫子亦远远看向他。 “赵长赢!”夫子喊道。 容与心下一沉,只见赵长赢充满希望地站起身,大声道,“弟子在!” “你……这些日子便先在家中复习吧。”夫子道。 赵长赢眼里还残留着方才的希冀之色,转瞬间话音落下,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明白过来,愣愣地问道,“什……什么?” 容与不忍,伸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用气音说道,“长赢,别问了。” 赵长赢充耳不闻,目光直直地盯住夫子,倔强地要问个清楚,“夫子,你……你让我回家?” 夫子微愠,拂袖道,“今早上简庐父亲同我说他失踪了。” 赵长赢面色煞白,嘴唇发着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意思?”赵长赢陡然提高声音,“你怀疑是我?” 众人同夫子皆是默然不语,满室异样的死寂。 赵长赢只觉浑身发冷,他怔怔地环视过低头不敢看他的书院众人,台前皱着眉翻书的夫子……阳光从侧边的窗台悄悄漏进来,爬满了书堂每一寸桌面,将空气中细小的尘埃亦映照得冠冕堂皇。 赵长赢突然想起当年第一次来书堂时的场景。那时候他还小,整日跟着师父学剑,大字不识一个,聂紫然实在看不下去,硬押着把他扭送到书堂里来。 “小长赢?”夫子笑眯眯地摸了摸他的脑袋,从兜里掏出一块糖饼,“从前是不是没上过学堂?” 小长赢点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夫子手里的糖饼。 “真乖。”夫子乐了,将糖饼递给他,朝聂紫然道,“夫人放心,既是到了我的学堂,自然会好生看顾他。即使是江湖中人,多读些圣贤书,总也是好的。” 小长赢懵懂地牵着夫子的手进了书堂,里边一众小豆包个个好奇地探出头来看,乔正仪一身锦袍,小大人一般朝他招招手。 “你叫赵长赢?”乔正仪一脸严肃,“以后你当我小弟,我罩着你。” “长赢?长赢?” 赵长赢猛然从回忆中惊醒,身侧容与担心地看着他,眉心紧蹙,堆叠成一脉秋山。 “走吧。”赵长赢长长地一声叹息,容与一怔,看着他落寞地将包随手一挎,过来推容与的轮椅。 “夫子!”赵长赢停在书堂中央,他高昂着头,不卑不亢地扬声道,“母亲从小便教我,明月山庄的人,要堂堂正正,清清白白。”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