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他拍了拍付沅的后背,不太熟练地安慰,“我看你还挺好的啊,你的脸这么圆,少吃点喝点也不会怎么样,蚊子咬你你就当做慈善了,至于手机,没电了正好歇歇眼睛,你要是戴眼镜那就不是‘圆圆’了,就变成‘圆圆圆圆’了……” 不得不说,在反向安慰这块儿,荣夏繁是有点子天赋在身上的。 而最离谱的就是这种安慰方式还真起作用了。 付沅其实在扑到荣夏繁怀里抱怨到一半的时候就后悔了——因为这种行为真的是显得他好没用。 如果对方真按照正常人的方式来安慰他,他肯定会羞愤地直接滚远。 幸好荣夏繁不正常(?),给了他足够的发挥空间。 “嘭!” 这是付沅发出的攻势——“头锤”的声音。 “嘶——” 这是“头锤”在荣夏繁下巴上起作用的声音。 “哼~咣!” 这是付沅得意洋洋坐上车的声音。 “唉……” 这是荣夏繁为自己之前的心软后悔的声音。 不过别看付沅这时候还是精(没)力(心)充(没)沛(肺)的样子,实际上上车没多久就没怎么有动静了,在看到荣夏繁带过来的巧克力蛋糕卷时都没有抱怨。 甚至还啃了两口,虽然被苦的皱眉。 “我说你只是来爬山的吧?怎么看着跟逃难难民似的?” 荣夏繁一边开车一边打听情况,他好歹得弄清楚自己因为什么要费劲来这一趟。 但他一直没等来付沅的狡辩。 抬头瞄了一眼后视镜,就见后座的“小脏孩”手里捧着蛋糕,脑袋一点一点的,已经睡熟了。 “呼……” 苦闷的司机只好认栽,调高了空调温度,默默开车回酒店。 付沅本人也没料到他能吃东西吃一半就睡着,因为他其实从蘑菇洞里弹出去之后就已经在山脚下昏睡了有大概四个小时,理论上晚上九十点钟正是他最精神的时候。 “肯定是因为我昨天用脑过度……” 这是第二天——也就是8月23日,早上九点半付沅醒过来复盘昨天表现后得出的结论。 “可是我这么努力却什么都没得到!连睡前吃的蛋糕都是巧克力味的!真是过分!” 而等他控诉完昨天的一切不顺、从床上坐起来后,他终于发现自己此刻的清爽状态。 身体从头到脚都是香喷喷的,一旁还在熟睡的香香也是。 身上穿着他最喜欢的绿色恐龙印花睡衣,香香也头戴同系列睡帽。 连地上都干干净净的,没有满地乱飞的衣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