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她的错觉。 阮胭低头,把自己的书给了江橙,“你用我的,我记住了,用不着。” “牛逼牛逼,胭脂你厉害,论考试我只服你。” “傅砚池小可怜,给给给,你用我的书吧,我有胭脂的。” …… 结果灭绝师太一句话把全部人的梦想扼杀在摇篮里。 “我们闭卷考试,同学们把书都收起来。” 底下一片哀嚎,灭绝师太却笑,还说题目很简单。 江橙愤恨的把书塞进抽屉,“灭绝师太说的简单,能信吗?不是地狱难度,就是登天难度。” 事实也的确如此,被学生们一届又一届的称为“灭绝师太”,还是有原因的,这张卷子难度很大,甚至大部分都已经超过了课本范围,是老师课上推荐过的经济学著作。 阮胭待图书馆的时间居多,这些书自然都看过,所以题目对她而言,不算很难,只是写的有点累。 一个钟头的卷子,不过半小时她就答完,检查的时候,江橙苦恼的咬着笔头,卷子上空了一大片。 而陆矜北已经从座位上起来,去讲台上交卷了。 他是第一个。 阮胭检查完,也交了卷子。 奇怪的是,在她之前,除了陆矜北,没有一个人上前交卷子。 他的字迹很大气,与阮胭的清秀小巧不同,他很擅长连笔,习惯在那一‘撇’末尾加重。 一共十道题目,他只写了六道,细看之后,就会发现他写的那几道题目与阮胭答的一般无二。 只不过,阮胭与原文答的一致。 而他,则是加入了自己的见解。 阮胭垂了垂眸子,从教室出来,却在楼道里见到陆矜北,他还没走。 估计在等傅砚池。 阮胭推开门,继续往下走,没过一会儿,她听到咣当一声,楼道里的脚步声渐近,没几秒就超过她,走到前面。 背影沉寂一秒,阮胭低头盘算,待会儿去食堂吃什么,顺便帮江橙打一份凉皮。 她胡乱的想着,冷不防的撞上一个坚硬后背,她皮肤本就薄,又嫩,额头不一会红了一片。 无端的惹人疼惜。 陆矜北转过来,低低的笑,“撞疼了?” 阮胭揉着额头,倔强的没说话。 秋天里的热风吹过荷塘,拂过绿叶,簌簌作响,清露落在羞答答的花苞上,一下羞红脸。 他似乎想起什么,风卷着他的声音,饶有兴味的,落在阮胭白皙耳肉,染了绛红的耳畔: “好学生也抽烟吗?” 楼道里现在没有人进进出出,但不代表一会儿下课也没有人,阮胭并不想在这里耗着,换句话说,也许是逃避。 尤其陆矜北的目光太具侵略性,让她无所适从,有种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等着被宰一样。 她头疼的开口,“你让让?” 陆矜北看了她一眼,目光已经从耳畔,落到少女的白皙细颈,似乎一只手就能捏断。 而且他明显懒的动,阮胭往左移,他也跟着往左,她往右,他也往右。 阮胭当然不会如他的意,一咬牙从他咯吱窝下钻了出去。 而等陆矜北反应过来,往后看的时候,人早一溜烟儿跑没影了。 他留在原地,笑出声来。 第8章 “逮人去” 那晚,阮胭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江橙听到她翻身的动作,发微信给她: [你怎么了,失眠了?] 屏幕的光亮在黑暗中尤为刺眼,阮胭闭了闭眼,又睁开,才适应这抹光亮。 [没事,可能晚上咖啡喝多了。你也不要熬太久,对身体不好,早点睡。] 江橙很快又发了一条: [知道啦,我现在还不太困,一会儿就睡。对了,你说神奇不神奇,小公主今晚回来竟然没有闹,这是复合有望?] 阮胭想起下午在走廊上听到的,蒋西柚哭着闹着希望复合,可陆矜北只是冷眼旁观,最后说了句要自重。 但阮胭没和江橙说这码事。 *** 周一到周五,似乎总是过的格外漫长,当周五最后一节课结束的时候,教室里的学生早就按耐不住燥热,飞快的冲了出去。 阮胭收拾好书包,与江橙一起去小南门取快递。 却不想,再次碰见那群人。 傅砚池与陆矜北都在,他们旁边,还跟了一个年龄看起来很小的女孩子,牵着一只体型很大的阿拉斯加纯种。 不过那只阿拉斯加看起来一点也不听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