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初中的时候,我已经能平静的和老师说我爸妈各自组建了新家庭,我外婆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我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家长。” 阮胭顿了下,看向陆林希,“所以您尽可放心,这些不会让我觉得羞于启齿,因为早已习惯。” 陆林希当然不会因为阮胭几句话就忘记自己一趟的目的,笑话,她又不是慈善家,可怜的人那么多,还能一个个都救上来。 “所以阮小姐,是在跟我打感情牌吗。” 阮胭不忘给陆林希续上茶,“你要觉得是,那就是吧,左右我多说什么,也不会改变您的想法。” “看不出来,挺能说会道,平时也是这样哄矜北开心的吗?” 哄的晕头转向,只差个名分。 “没有,跟他在一块的时候,我比较安静。” 阮胭实话实话,陆林希明显不信,还呵了声,自己养的儿子是什么性子,她能不知道。 他会低下姿态哄女孩子开心,怕是在做梦。 能用一句话解决,绝不多说一个字。 “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就直接开门见山了。” 陆林希一字一句,说的清清楚楚,“我和他外公打算,让他尽快订婚。” 阮胭低头,听到那两个字的那一刻,下意识的攥紧茶杯,不想暴露自己的失态,语气也尽量平静,“什么时候。”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的,不是么。 “下个月。” “哦。” 陆林希看着阮胭不咸不淡的样子,本来准备的说辞几乎全没派上用场,其实按照她之前的性子,说到这里算仁至义尽。 “阮小姐,我其实犯不上见你,没这个必要,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家庭,就算结婚了,也不一定会定下来,外面养个情人玩乐消遣,回家同样是好丈夫,那都很常见。” “但你愿意当个见不得人的玩意吗。” 陆林希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你好好想想吧,有需要,可以给我打电话。” 阮胭看着那张名片,久久缓不过来神。 他真的要订婚了吗。 他知道吗。 为什么没有告诉自己。 还是懒的出面,才任由他母亲来解决这难堪的一切。 来北京的第一天,她在南麓会所见到那群公子哥,他们讨论澳门赌场最近添了什么新鲜玩意儿,又说哪个场子来了个新坐台的。 后来,陆矜北的砝码被她输的干干净净,可他丝毫不当回事,还笑着问自己要不要继续玩儿。 下把他教她。 阮胭当即摇头。输的那些钱,都够在苍城买一套百八十平的住宅。 陆矜北笑她胆子忒小。 你看他们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在苍城,还能骗骗自己,就是一段普通的校园恋爱而已。 可二零一五年的北京呢。 阮胭抬手抹了把被风吹干的眼泪,发现手机一直在震动。 备注——陆矜北。 第22章 “我们可能要分手”…… 昏黄的夕阳穿过玻璃房, 将落日余晖洒进来,一室静寂、暖白。 手机的震动声接连响起,阮胭仰仰头, 把眼泪逼回去, 按了接听。 “喂。” 陆矜北低沉的声音从那边传过来,闻见话音后, 才开口,“这是哭了,谁惹着你了。” 阮胭的声音很轻,“你。” 他笑道, 知道不是这样,却依然配合。 “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惹着你了。” “怎么,一个人在山水别墅待不惯吗。” “嗯, 住不惯。” 随意应和着, 因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阮胭弯了弯腰,指尖捻起薰衣草的紫色花瓣, 香味进鼻,却无多大感觉, 心里泛酸的厉害。 其实有很多话想问,话至嘴边,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口。 问了又能怎样, 死缠烂打吗。 不是她的风格。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想跟你说点事儿。”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