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少年冷笑,双眼通红,“我们顺着你们的足迹找遍了整片山!都没看到我大师兄!” “怎么?你觉得我会那么有闲心,杀了他,还管埋?” “你!” “天知道你们西方圣所使什么鬼蜮伎俩害了我们玉树公子!”后头一个满面络腮胡的大汉怒吼。 季佐也冷笑:“既然你们无论如何都会觉得是我们害了他,那能一刀解决的事,何须费心费钱的再使什么鬼蜮伎俩?我是生意人,可不会做那亏本买卖。” “若不是我们找到你们,谁知道出去后你们会不会栽赃嫁祸给别人?!” “所以你们横竖认定是我,还费什么口舌。”季佐掸了掸自己的袍子,换了个舒服的坐姿,“那便动手吧,不过到时候遇到谢公子,记得邀功。” “牙尖嘴利!”那络腮胡大汉怒吼,拨开人群,举起一个狼牙棒就要往季佐头上砸。 “且慢!”衡山派少年。 “找死!”一声清亮的厉喝。 这边少年举剑挡住了大汉的狼牙棒,可转头一看,却发现大汉的胸前,突然出现了一截骨鞭。 大汉双手还举着,低头看了看胸前,双眼一翻,人轰然倒地,当场毙命。 骨鞭也顺势抽了回去,溅起一片血花,季佐脸上都溅到了,他抬手擦了擦脸,有些怅然的叹了口气。 “五叔!”一旁有个年轻人目眦欲裂,嘶声大吼,“五叔!” 他猛地咬牙抬头,双眼暴睁,左看右看,终究下了决心,举剑向后面的在柳冲去:“我杀了你!” 此时那衡山少年也愣了,他本意只是想挟持季佐继续寻找谢临风,可场面变成这样,没了大师兄,他也失去了思考能力,神色一下子慌乱起来。 “师兄,怎么办?!”一旁一个看起来还比他大些的青年着急道。 “还用说吗!杀了这狗贼,给老五叔和谢公子偿命!”五叔尸体旁的人怒道。 “可是大师兄他还没……”衡山弟子着急道。 “呵!”季佐的笑声此时极为突兀,“争什么?没个拿主意的便连脑子都丢了,乌合之众就是乌合之众,怪不得这几百年被打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季公子!若我们大师兄真的没死,我劝你现在少说两句!”衡山少年怒道,转头对气到发狂的其他人道,“各位好汉听我说!冤有头债有主,五叔动手在先,那姑娘护主在后,是非曲直大家心中自有论断!” 此时在柳一个人应对三个人的攻击,已经气喘吁吁,却一心想冲到季佐身边来,身上为此多了好几道血口。 “你的意思,便是我们可以杀了那娘们,对吧!”一人叫道。 少年犹豫了一下,这个档口,季佐平静道:“若她死了,就别想找到谢临风了。” “何出此言?!” “你们也知道我不良于行,我让他们将谢临风打昏丢到别处,你要找谢临风,难道还指望我?” “停!停手!”少年急了,转头大喊。 “杀了她!”另一帮人却叫,“为五叔报仇!” “你们难不成忘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来做什么?”那人冷笑,“还不是为了你那玉树大师兄的小相好,废人一个还寻死觅活的,若不是她,我们何苦来此,五叔何至于死?!” “说得好听!你们自愿来此,还不是为了跟着我们与那工医攀上关系!?”一旁的衡山青年气不过嘲道。 “这样啊……”季佐唯恐天下不乱,“那就更不能杀她了。当初我重伤昏迷,带我找到隐族的,可不就是她么?” 少年急了:“听到没有!还不让弟兄们停手!” 可五叔身边的人迟疑了一下,却咬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