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魔和修道不一样,修道有秘笈,有各种各样流传下来的规则,但修魔却是需要在魔气滋养之地不断战斗,让魔族残留下来的力量为自己所用。 可以说修道是一种章法,而修魔则是一些感觉。 所以前人能提供的经验很少,因为大家都在打架,或者已经死了。 她盘膝坐在地上,思考要不要叫岁云岐来看看。 一抬眼,忽然看到了文天。 小姑娘怯生生地站在门口,要进不进的,桑榆正在院子里修剪花枝,见了她连忙迎上去:“阿天姑娘怎么来了?” “稀客啊,”荧惑挥挥手,“他们俩呢?” 文天边接过桑榆递来的茶水边走进来:“都不在。” 她今天恰好没事,一起厮混的那两个少年练剑去了,文天对这些不感兴趣,疏于功课,在岁家大宅子里转来转去,最后走到了这间小院前。 院子不大,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正屋中那个随便坐在地上的少女:松松挽着乌发,穿着浅朱色的裙子,更显得肌肤如玉,头发和眼睫都是浓黑的。 “你在看书?”文天凑上来,在荧惑身边坐下了。 荧惑点头:“带了些书回来,正在整理。” 文天自告奋勇:“那我帮你吧!” 明明之前还是一副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突然转性了? 荧惑看着她,不说话。 “我今天没事做嘛,”到底是小孩子,什么都藏不住。被对方看得发毛,文天只好实话实说了,“我姐他们在练剑,我不喜欢,所以就跑出来了。” 荧惑“哦”了一声,把一摞书搬过去:“那就不练。” 文天愣了愣,连举起的茶都忘了喝:“你说、你说什么?” “不喜欢练剑就不练,”荧惑看她一眼,理所当然地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嘛,怎么了?文家又不是养不起你?”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说的!”文天忽然有些扭捏起来,像是高兴,又像是不好意思,脸上满是小女孩的娇矜,“为什么突然又……” 荧惑道:“我死了一次嘛。” 文天翻书的手指一顿,立刻低落下来:“对不起。” “来,这些书给你,”荧惑把书划分好,给对方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品类,“随便看看吧,觉得有意思的就留下。” 文天兴高采烈地接过来,翻了翻,惊叹不已。 她不常看杂书,虽然相比较于其他家主来说,文家主已经是相当不望女成龙那类的长辈了,但还是会多少限制自己女儿的娱乐生活。 “这是什么?这居然是话本吗?”文天凑上来问,“还有画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