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躲在他的怀里,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后背的毛全都立了起来。 它看上去吓得不轻,骨头都在颤抖。 舒令秋心疼地摸摸小白的下巴。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温珣刚刚那句话里的关键词。 爬上去? 他还会爬树? 舒令秋没有藏掖着这个问题,直截了当地问:“你还会爬树吗?” “嗯,小时候常爬,后来长大了就没再做过。”温珣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不然,身上也不会有这么多虱子。” “……” 舒令秋勾唇淡笑,“我家院子里以前栽过一棵桃树,春天的时候我也经常爬上去,有次和他们玩捉迷藏,我就爬上去躲着了。” “然后呢?”温珣接过她刚刚喝过的温水,单手拧开瓶盖,轻抿一口。 “我在上面睡着了他们没找到我,等再次醒来是从树上摔下来。” 事隔多年她也依然记得那种痛感。 她捂着腰,狼狈地笑了笑,“差点把我肾都摔坏了。” 温珣沉默了会,大手附在她纤细腰肢,轻细揉捏。 “还疼吗?”他的口吻很小心,像是害怕触发隐疾。 舒令秋颤了颤,垂下头,声音细若蚊呐,“不疼了。” “只是偶尔会有些怨恨,要是当时遇冬再找找,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了?” “……” 不知道。 他们谁也不知道结局。 温珣的手悬住,“虽然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但是我很希望你为了我,只保留这段回忆最宝贵的部份。” “那段不好的,包含遇冬的部份就再也不要回想了,好吗?” 他望着她,言辞恳切。 不要回想温遇冬。 舒令秋有一瞬间的迷惘,然后鬼使神差地点点头。 —— 回到工作室,舒令秋将温珣嘱咐的温水和猫条摊到桌面。 猫咪的记性似乎很差,小白方才还害怕得瑟瑟发抖,一拆开猫条又变得胆大起来,吭哧吭哧往饭盆上撞,急不可耐。 安抚好小白,舒令秋洗了个手,将吸管拆开。 “我刚刚还顺便买了两杯橙汁,趁热喝吧。” 温珣:“嗯。” 纸封杯面传来两声闷响,白色管体融入一抹淡黄。 室内只开了盏包豪斯台灯,光线竖条条地立在背后,一旁bo音响里播放着温缓的爵士乐,线香白雾缓缓升空。 淡黄闪烁,诡谲。幽暗密闭的房间里,色素安静地在他脸上旋转。 白雾氤氲,衬得气氛暧-昧不明。 黑暗中,她无法看清他现在的表情。 最先打破沉寂的,是他。 温珣十指交握,肘弯抵于膝盖,“羊肉收到了吗?” “收到了。”舒令秋点头,“很好吃。” 今晚这顿确实很好吃,羊肉肉质鲜美,处理得很干净,没有半点腥膻味。 舒令秋脚尖朝外,有站起来的趋势,“我把饭盒洗一下,你一会带回去?” 温珣握紧吸管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