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鸥幽幽转醒地时候,刚把双臂从被子里伸出来——懒腰伸了一半,睁眼就看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把她还有些睡意的脑子一下子整清醒了。 “唐彦你凑这么近干嘛呢?!” “路鸥…” “你能不能认真告诉我——”唐彦严肃地俯视着路鸥,莫名让她感到了几分压迫感… “告诉啥?” “为什么你要自残?”唐彦以绝对控制的姿势压在她上方——双臂撑在她的枕头两侧,一边膝盖隔着被子压在她因为伸懒腰而舒展开的…双腿之间。 此刻路鸥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是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没有自残…” “你没有?”唐彦的手扣上了她的肩,眼里满是不认可。 “…至少,我不认为那是…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自残…”路鸥发誓她没有胡说八道,但是很多事情就是很难明确地把定义分开—— “…但结果就是你伤害自己了。”唐彦手下的力道重了几分,“而且,你应该…已经成瘾了吧…” “…算是。”路鸥没法否定这个事实,毕竟这也不是这一两年的事了——只是这一两年突飞猛进地加重到见血了而已。 “为什么啊所以!” “所以你为什么会成瘾啊?!” “你不是挺怕疼的吗?!…让自己伤痕累累的就不疼吗?” “路鸥…” 唐彦带着她的肩膀将人拽起来坐直——想让她更认真点回答他。 路鸥只是想被捉住的猫一样任由他把自己从被子里提溜出来…她软着身子没什么动静,只是低垂这头看不清神色…沉默了很久。 “…因为,习惯了。” “其实…习惯了也没多疼。” “而且,这比做运动消耗精力多了——这不仅能让人头脑放空放松,甚至还能消磨精力起到助眠的效果…” “或者,说得更奇怪一点——这件事能让我短暂的忘记烦恼,变得快乐些…” “——像个无所顾忌的疯子一样…不计后果,也不用管那些破事…” 唐彦听着她那毫无起伏的声调,感觉从她身上散发出一种平静的疯感…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无所谓… “那为什么只钟情肚子…” “这个吗?” “我也不知道…但是真的就这块儿最舒服——爽的感觉能压过痛觉…” “我真的很怕痛——虽然我总是很能忍,但别的地方…像那些真正痴迷于自残,穿刺和往手臂划刀子的那些…我真的蛮敬而远之的。” 路鸥突然很认真地抬头,试图证明自己和那些可能会往空间里发生了血图的人的根本差别。 唐彦将她的话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总觉得似乎已经可以排除得差不多了…… “路鸥…所以你,并不是伤害自己就能让自己快乐——” “你只是迷恋且习惯了伤害自己的某个身体部位…” 路鸥默默点了下头,随后又没骨头似的往他怀里一倒…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扒拉着他胸前的衬衫扣子。 “唐彦…我可是都和你讲了啊……” “我已经很配合你了…” “那你记得把我的东西还我啊——” 唐彦垂头握住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