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差点没把她魂吓飞了,后来听说虽然中了毒,但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腹中胀痛,她才放下了心。 被刺激了这么一通,她今天就没什么精神了,只懒懒的反问:“我家二郎什么时候不聪明了?” 孟旧玉一听,砰一下坐在夫人身边:“不是啊,夫人,你是没看到二郎在御前的表现,你什么时候见过二郎嚎啕大哭?今天我就见着了,他看陛下的眼神,说句大不敬的,好像陛下才是他爹,我只是一个熟人而已!” 孟夫人:“……你是说,二郎对陛下,有孺慕之情?” 孟旧玉卡壳一瞬:“额,好像也没有。” 因为出来以后,他实在是过于好奇,问孟昔昭怎么哭得这么快、还这么多,孟昔昭从袖子的夹层里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小药包来,这小药包表面看是干的,但只要一挤,就会挤出许多药汁,无色,闻着有些清凉,孟昔昭让他挤了一下,然后跟他说,爹你眼睛上有东西。 然后……然后不提也罢。 孟旧玉也是痛哭流涕完了才知道,为什么他儿子在御前一直抹眼睛,他以为他是擦眼泪,其实他是继续往眼睛上涂药! ……不过,也是够狠的,那滋味孟旧玉受一次就够了,孟昔昭居然还嫌不够重。 听了孟旧玉的描述,孟夫人不禁也坐直了身子,“二郎这是何苦?” 孟旧玉沉默许久,然后说了自己的猜测:“二郎他……他应当是看大郎这些日子太过于焦心,才想了这么一个法子,难怪他缠着我,非要跟我一起进宫。” 说着说着,他竟然真的红了眼:“夫人,从陛下那出来以后,我问二郎他怎么会有这些本事,我竟不知道。二郎说,谁叫我平时不够关心他,仔细想来,在二郎的成长过程中,我确实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责任,经常是他睡了我才回来,他醒的时候,我又出门上朝去了。对二郎来说,可能常常与他相见、照顾他颇多的大郎,更像是他的父亲吧。” 说到这,他转过头:“夫人,我好愧疚。” 然而孟夫人比他还难过,拿出帕子,一边拭泪,她一边说道:“原来二郎心思这么重……我也不是一个好母亲,整日忙着管理府中内务,还非要亲力亲为的管那些庄子铺子,可咱们就三个儿女,赚那么多钱又有什么用,我每次见他,只会问他吃了吗,缺不缺钱,想不想出去玩,二郎心思敏感,怕是早就发现我对他并无期待了,我只是想让他快乐的过一生,却不知,正是我这种心思,令二郎难过,以至于现在他做什么,都不会跟我说……” 话音渐渐落下,她抬起头,跟孟旧玉对视。 中年夫妻相顾无言,下一瞬,两人抱在一起放声大哭。 孟家夫妻:二郎,是爹/娘对不起你啊! …… 睡梦中,孟昔昭打了个哆嗦。 * 第二天,孟昔昭先去看了看点着炭盆、捂着厚被睡得正香的大哥,然后才精神抖擞的去结业了。 领了自己的结业书,然后,孟昔昭得知,对他的任命不日就会发下来,让他回家等着就行了。 孟昔昭心想还真麻烦,面上却笑笑,还送了两粒金豆子给这个人。 对方眉开眼笑的收下了,提前叫了他一声孟大人,孟昔昭心安理得的应了一声,然后去东华门外,买了一盅红枣乌鸡汤,就回家去了。 孟昔昂看着孟昔昭手里的红枣乌鸡汤,表情十分诡异。 “二郎,这是妇人坐月子才吃的东西吧?” 孟昔昭吹吹冒热气的乌鸡汤,“谁说的,何时补血养气成了坐月子专属了,大哥,你中了毒,身体正是虚弱的时候,就该喝这个。” 孟昔昭那药可能还是灌少了,昨天孟昔昂还疼得满头冷汗,晚上就昏睡不止,等到了今天,看着好像已经和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了。 他皱着眉端过这碗汤,十分的不想喝。 把汤放一边,他干脆换了话题:“给我下毒的人抓到了吗?” 孟昔昭摇头:“不知道,但想也没这么快,要是抓到了,大理寺会派人通知参政府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