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看见孟昔昭朝自己快步走过来,“我让你动手了吗?滚开!” 詹不休望着他,满眼都写着愤怒和不甘心。 这可不是提前排练好的,孟昔昭觉得大冷天打猎有点怪,所以临时叫上了詹不休,让他暗中跟着,然而后面的这些,孟昔昭根本就没料到。所以,他现在是真的想杀了金都尉。 孟昔昭觉得寒风都不是那么的刺骨了。 后背一身冷汗,脑门一层热汗,在这冰火两重天里,孟昔昭还不能缓缓,必须赶紧过去救场,“你杀了他,咱们怎么跟匈奴单于交代,怎么跟左贤王交代,大婚还没举行呢,你先杀一个匈奴的都尉,詹不休,你脑子是被驴踢了吗!” 詹不休:“他想杀你,我又为何不能杀他?!” 听到这个问题,孟昔昭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金都尉。 顿了顿,他问他:“都尉,可否要解释一下?” 金屠哲:“…………” 怎么解释。 难道要他说,他其实没想杀孟昔昭,是想吓唬他一下,看他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解解气,顺便再威胁他一下,让他知道,墙头草没有好果子吃。 但戏没做成,反而让孟昔昭看了一场戏,这时候解释,岂不是更丢人。 不过,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这梁子就结大了,本来孟昔昭还只是个墙头草,经此一事,搞不好他直接就投诚右贤王了。 这么一想,金都尉握紧了手中的刀柄,“你还想让我解释?是谁口口声声说是我的朋友,是谁说想要帮助左贤王殿下,又是谁,朝秦暮楚、三心二意、见异思迁!我金屠哲没有这样的朋友,只有这样的敌人!” 孟昔昭看着金都尉义愤填膺的模样,就一个想法。 这人成语进步挺快…… 孟昔昭默了默,转身面向金都尉,神情上一点心虚和愧疚的情绪都没有,反而看着十分的理所当然:“都尉,我已经给过了我的诚意,还三番五次的请您喝酒吃饭,是您和左贤王始终都没有给过我一个准确的信息,现在您反而要怪我了?” 孟昔昭笑:“这世上哪有一方求亲,另一方不搭理,却又在一方与别人定亲以后,再吵吵嚷嚷的说是你们背信弃义的道理呢?” 勾了勾唇,孟昔昭的声音放轻了一些,“这岂不是太过没脸没皮了吗。” 金都尉:“……” “你!——” 他非常的生气,但也知道是自己理亏,所以赶紧给自己找借口:“殿下只是还在考虑,可你们扭头就去找佛坎,变得如此之快,你的诚意,也不过尔尔!” 孟昔昭反应一秒,才想起来,佛坎是右贤王的名字。 左贤王叫什么来着? 哦对,好像是儒卓。 默默吐槽了一句匈奴名字真是一个比一个怪,然后孟昔昭才拧起眉来:“金屠哲,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头一回被孟昔昭叫自己的全名,金都尉不太适应,愣了一下。 “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孟昔昭顿时冷笑一声,又是一个新待遇,金都尉甚至都感觉有点委屈了。 就说你变了吧!你以前可是不会用这种态度对我的! …… 孟昔昭:“想做朋友,不是只有一方索取一方给予,那不叫朋友,那叫上贡。金都尉听我说了那么多的话,是不是只记住对你们有好处的那几句了,那我说的,我们太子殿下处境艰难,需要助力,你是不是已经全部忘光了?” 金都尉怔住。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