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管着府衙后院,你去找她,让她给你做些好吃的。” 银柳闻言,抿嘴笑了一下:“紫藤的厨艺可不怎么样。” 这样说着,但她还是出门去找紫藤了。 而她走了以后,没多久,孟昔昭也出门了,不过是去往大牢。 如今这大牢人满为患,全都是之前因为抢官粮进来的,这些人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在里面待着,一部分垂头丧气,一部分则继续作威作福,一副十八年以后我又是一条好汉的架势。 孟昔昭没搭理这些人,而是在狱卒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小单间的附近。 他站在阴影处,只暗中观察了一番。 这里面关着的,就是打了谢原的人。 他抱着膝盖坐在稻草上,看起来如丧考妣,看来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事了。 能忏悔,就说明这人还没到无药可救的程度,也说明,他之前很有可能是受人蛊惑,才做出这种行为的。 孟昔昭看了他一会儿,后退几步,对狱卒招招手。 因为孟昔昭要求不许大声说话,狱卒只好小心翼翼的问:“大人,您有什么事?” 孟昔昭:“本官问你,你可认识这个人?” 狱卒摇头:“大人,我是桃花村的,他是莲花村的,我们之间隔着两座山呢。” 孟昔昭看他一眼,不认识,但你看起来对他挺熟悉啊。 “那你以前听说过这个人没有?” 狱卒这才点了点头:“莲花村的赵澄立嘛,以前是码头的小头工。附近的人都知道,他为人义气,有许多朋友,别人遇上事了,找他,只要没太大问题,他都能帮着解决。他刚被抓进来的时候,还有人想给他说理,现在也没人来了。” 那可不,都忙着去种地了。 孟昔昭没说话,心里却在想,呵,还是个大侠一样的人物。 不过也是哈,如果他平日没有个好名声,在邻里之间威望颇高,又怎么会被人盯上呢。 思及此,孟昔昭高深莫测的点了点头,然后走了。 狱卒在后面看着他,一头雾水。 而第二天,孟昔昭就宣布,他要开堂审理殴打谢同知的人。 上午宣布的,却要下午再审,用的理由是他现在很忙,只能过两个时辰再说,这消息一放出来,凡是此时有点空余的,全都急吼吼的往府衙跑。 一来赵澄立人缘确实好,二来,大家更想看热闹。 …… 而没过多久,这事也传到了那几个煽风点火的人耳朵里,上回孟昔昭演戏,把百姓们心里的那股气都给演没了,这回又大张旗鼓的审人,该不会,他又想搞事吧? 头领深觉这样不行,立刻也换衣服出门,准备看看,孟昔昭又想做什么。 听到银柳来报,那人就在堂外站着呢,孟昔昭立刻起身,快步来到不远处的墙根底下,然后开始费劲的爬墙。 银柳:“…………” 等他好不容易爬上去了,银柳也跟着身姿矫健的爬到旁边,她给孟昔昭指:“就是那个,穿蓝色衣服的那个。” 孟昔昭花了好长时间,才定位在那人身上,因为是背对着的,其实他看不见对方的脸,孟昔昭只是想确定到底是谁。 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记住了,孟昔昭才从墙头上跳下来,然后火速回去,换官服。 一盏茶之后,衙役们就位,百姓们也不再大声喧哗了,在严肃的气氛中,孟昔昭走出来,用眼神示意旁边的衙役。 衙役立刻宣唱,“带犯人赵澄立!” 过了一日,这赵澄立的状态好像更差了一些,蓬头垢面的,穿着囚服,还戴着枷,被拉上来,都不用衙役踹他,直接就自己跪下了。 孟昔昭问:“赵澄立,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赵澄立低着头,小声道:“知道。” 孟昔昭:“在官府粮仓前面,殴打朝廷命官,嚣张至极,你又可知,犯了这种罪,你会是什么下场?” 赵澄立颤抖了一下,头更低了:“小人、小人不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