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曾经生活在这里的都是汉人,少数民族也有,但数量不多,而且最多的少数民族,人家都生活在大理国,没有跟着南诏皇室一起跑出来。 这里面的背景就太复杂了,从秦征百越,再到唐朝时蒙舍诏横空出世,南诏的主体民族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回了。即使曾经当地的汉人,如今被他们同化成了南诏人,可汉人也在无形中的同化他们,比起表达能力有限、而且书写起来极其复杂的哀劳语,还是汉语应用起来更方便一点。 再加上,两国打起来之前,南诏皇帝还抱着想要和齐国交好、用怀柔政策对付敌人的想法,所以,他也从没禁止过大家对汉语的学习和应用。 毕竟用哪种语言,都不耽误他们打生打死,可现在,这一点就便宜了孟昔昭了。 孟昔昭努力的听着他们在说什么,而这群人也不让他失望,他们叽叽喳喳的,还是在说任务失败的事。 “治人官,你说等咱们回去以后,公主会不会杀了咱们啊?” 治人官就是那个领头的人,孟昔昭对南诏了解几乎等于零,他根本不知道这是对方的名字,还是对方的职务。 治人官想到这个问题,心情也十分沉重,但他还是打起精神安慰属下:“公主将每一个南诏子民都当做自己的家人,她应该不会这么做。” 另一人依然很沮丧:“可是我听说,公主这一次发了好大的火,也不知道那个孟昔昭怎么惹到公主了,为什么公主一定要把他抓来啊。” 这问题,治人官也不知道,不过,他听到过一点风声:“最近齐国不是很多人都说,陛下要把公主送给齐国的一个混混,公主好像认为,这话是孟昔昭说的,所以非常生气,必须让咱们把他抓过来,好当面报复他。” 孟昔昭:“…………” 信息量太大,他一时之间都没法处理了。 敢情自己遭受的不是无妄之灾,他该怪的人,不止一个王司理,还有那已经投胎去的孙厚全?! 啊啊啊啊啊啊! 就说不要让他提入赘的事了! 孟昔昭差点当场吐血,孙厚全啊孙厚全,你倒是一死了之了,可现在,我怎么办啊! 他脑瓜子嗡嗡的,突然,他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这些人说任务失败了,那不就是说,他们已经去过府衙,任务失败很好理解,毕竟那时候自己在山上转圈呢,他们肯定找不到自己,可是……他们在府衙里,不会气急败坏之下,做了什么吧? 孟昔昭顿时看向那个治人官,他记得,昨夜他们跳出来的时候,刀上本来就带着血。 这么一想,孟昔昭的心都揪起来了。 雨声太大,除了王司理没听清南诏人的对话,谢原和贾仁良都听到了他们说的什么,谢原看向孟昔昭的眼神更加担心了,贾仁良也从极度的惊恐之中反应过来,他条件反射的就要张口:“大——” 孟昔昭还沉思着呢,闻言,伸脚就是一踹。 “不许说话!” 他用极低的音量说道:“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都听我的,你们装成吓傻了的样子,无论如何,不要说话!” 谢原他不用担心,他这话,主要是说给贾仁良和王司理听的。 贾仁良已经被吓破胆了,孟昔昭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司理虽然心有不甘,可眼下这情况,他要是不配合着点,说不定死得更快。 于是,他也憋闷的点了点头。 雨眼看着还是那么大,治人官听见他们这边有小动作,正好他吃饱了,便站起来,走到囚车对面。 里面,四双眼睛,都在紧张的看着他。 治人官看看他们,心里又开始出现怪异的感觉,“你们挺安静啊,居然都不害怕?” 别人不提,贾仁良在听到他这不怀好意的声音以后,顿时惊恐的往里面缩了缩。 孟昔昭赶紧对治人官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对不住……他们都已经吓傻了,让您见笑,这位好汉……” 治人官昨天听这称呼的时候就不怎么高兴,今天更不高兴了:“我不是山贼!别叫什么好汉,我是南诏羽仪军的治人官,你们应该叫我大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