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见这奢靡颓废一幕的父子二人:“…………” 奇怪,为什么感觉自己更生气了。 孟昔昭听到有人走进来,见到这两人, 他顿时惊喜的坐起来:“爹, 大哥,你们回来了。” 挥挥手, 让这些丫鬟全都离开, 孟旧玉看着端水果的那个丫鬟,还迟疑了一瞬:“这不是夫人院里的丫鬟吗?” 孟昔昭笑:“是啊, 阿娘说我一路舟车劳顿,太辛苦了,我那院子如今空荡荡的, 也没几个得力的人,她便做主, 拨了几个她的丫鬟给我,嫂嫂和娇娇也一样,其实我都用不着,我这人,根本不喜欢被伺候。” 孟旧玉:“…………” 把你下巴上的葡萄汁擦干净了再说这话吧。 好歹是死里逃生,孟旧玉和孟昔昂就是有话,在这天,也不得不憋回去,他们俩来到孟昔昭身边,都是男子,哪怕憋红了眼眶,也只是沉重的拍拍孟昔昭的肩膀。 孟旧玉苍凉的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孟昔昂则搂着孟昔昭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孟昔昭:“……” 你们还不如哭一哭,说点话呢,这样子他反而感觉更别扭。 把大哥的手从自己肩膀上拉下来,孟昔昭知道自己让他们担心了,便当场立下保证:“爹,大哥,你们放心,经此一事,我长记性了,以后,我再也不往外跑了,就守在这应天府,守在你们身边,哪怕闯祸,也在你们眼皮子底下闯,决不让你们再为我担心了。” 孟旧玉十分感动:“你这个兔崽子,就不能不闯祸吗!” 孟昔昂连忙劝他:“爹,别动气,气大伤身啊,不如直接打二郎一顿。” 孟昔昭:“…………” 还不等他逃跑,谁知道,孟旧玉转过头,对着孟昔昂也是一顿输出:“你还好意思说!” “你们两个,没一个省心的!要不是你落下把柄,陛下何至于在今日突然发难,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要意气用事,不要意气用事,你听吗?那些人里,哪一个是好惹的,都跟苍蝇一样,你刚流点血,他们就一窝蜂的飞过来了!” 孟昔昂被训的低下了头,孟昔昭则听的一脸懵逼:“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陛下不就是让你们两个别来接我吗,难不成还有别的事?” 想起今日,孟旧玉就一肚子气,孟昔昂比他稍微好一点,便拉着孟昔昭坐下,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原来,自从南诏皇室被一锅端了,应天府这边,就没消停过。 虽说太子等人还未凯旋,但封赏之事,已是板上钉钉了,那贞安罗,还有他的孩子孙子们,全被抓了,剩下的南诏人也就如同一盘散沙,光内战,就能把他们直接耗死。 大家都知道,这泼天的富贵已经到来了,谁不想在其中分一杯羹呢。 文官各种递札子,表示自己有如何治理南诏城池的好办法,还表示自己的某某亲戚,正好闲着没事干,可以过去,大展拳脚。武将则表示,啃硬骨头我们啃不下来,可痛打落水狗,这谁不会啊,陛下,请一定要派我们过去! 文官中,以闫相公一系最为活跃,而武将中,以尚将军此人,最为不要脸。 尚西关觉得,此行的主将哪怕真让一头猪上,都是必然会大获全胜的,他多年未领兵,一怕吃苦二怕输,但这回是手拿把攥的,他还怕什么,天上掉馅饼了,他必须接啊! 但,因为之前他和耿枢密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他的提议,遭到了耿枢密的无情驳回。 说到底,枢密院才是真正的军务中心,尚西关这个骠骑大将军,只有在外出打仗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什么叫说一不二的乐趣。 走正经的毛遂自荐,这条路是行不通了,于是,尚西关只能想点偏门的,比如,去讨好天寿帝,给他送点东西,说点好话。 哦,这里,要提一下尚西关的发家路数,拍马屁,几乎每个朝臣都会,尚西关不算其中的佼佼者,他真正骚到天寿帝痒处的是,他特别会说人的坏话。 拍马屁是一门学问,说坏话其实也是,只是会的人太少了,说得过了,容易被发现自己在使坏,说得不够,又会让人觉得,你根本就不懂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