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的腰间,县主自知,朝堂上的事,她是帮不上忙的,但宫里宫外,她总比别人多一条门路。 也不能只让二郎努力,这是关乎全家的大事,她作为长嫂,哪能心安理得的坐着呢。 县主若有所思的看着茶盏。 以后还是多多回娘家吧,对了,楚国长公主之前与二郎有旧,如今她已经孀居将近一年,皇室守孝不必太久,想来长公主自己,也不愿意真的守孝三年,为那单于,一年便足矣。 那她应当,能接待客人了吧? * 孟昔昭从东院离开,直接就出门了,在酒楼要了七八碟早饭,一个人也吃得特别香。 虽说已经从县主那里知道了一些事,可他依旧派人去找了傅世子。 他跟傅世子都快一年多没见了,傅世子见了他,还满脸怨怼,说他发达了,就忘记过去的朋友了。 孟昔昭:“…………” 我跟你算哪门子的朋友,之前说的话,你还当真了啊。 当然,心里这么说可以,面上就不能这么说了,他连忙哄劝,说他确实是忙,连自己的亲二表哥,他也是好久没见过,更何况世子你呢。 看在孟昔昭几度出国遇险又归国的份上,傅世子脸色好看了一些,总算是不再提这事了。 傅济材之前就笨,如今也没聪明到哪里去,被孟昔昭说了几句甜言蜜语,顿时就又跟他哥俩好起来,孟昔昭不动声色的打听,傅世子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而他说的事,跟县主说的差不多,就是多了一点信息。 甘家其实是看不上平家的,觉得平家辱没祖宗名声,好好的非要参军,虽说也当上了将军,但武将哪有文臣吃香啊。 甘老夫人不同意这门婚事,可甘静月那个人,性子和甘老夫人极其像,全家就她敢跟老夫人对着干,再加上她是甘太师的嫡亲小女儿,是有几分地位的,所以这婚事,就继续了。 孟昔昭暗暗记下这些,然后继续笑脸如花的陪傅济材喝酒。 直到酒足饭饱,傅济材这个真纨绔又去找自己的行首相好了,孟昔昭没动,继续留下,让人把盘子都撤了,给自己上一壶淡茶。 庆福撩开帘子,见傅世子不在了,才向后招呼,让早就等在隔壁的银柳进来。 孟昔昭用茶漱口,然后看向银柳:“弄完了?” 银柳笑了笑:“本就不是什么大事,给经界所的管事使了一点银子,这宅子,也就过出去了。” 孟昔昭也笑:“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偷偷摸摸的做,也不容易啊,天气还那么热,快坐,喝杯温茶。” 银柳哎了一声,庆福都不用孟昔昭说,直接就过来,坐在银柳旁边了,还殷勤的提起茶壶,给银柳和自己倒茶。 孟昔昭见他这么自觉,乐了一声。 自打亲眼见过银柳倒在血泊里,庆福就成了最仔细的那个人,有时候弄得银柳都有些不好意思。 茶水是温的,但银柳还不太想喝,就只是端着,然后问孟昔昭:“郎君,您什么时候上书申请建府啊?” 建府可以自己建,但一般都是找工部来,这样自己不用出钱,还能选择一片无主的空地。 正好,如今的工部尚书是踩了狗屎运的原应天府尹,孟昔昭觉得,自己应该能得一块特别好的地。 “嗯……”天气热,雅间里虽说放了冰块,但耐不住温度太高了,孟昔昭也有些懒洋洋的。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撑着脑袋,说道:“再过两三日吧,应天府衙的交接较为麻烦,郎君我还不知几时能上岗呢,建府的事,自然也往后稍稍,对了,庆福,你之前说,都七八日没下过雨了?” 庆福一愣,点点头:“是啊,上一次下雨还是夜里下的,早上一醒来,地就干了,跟没下一样。” 孟昔昭哦了一声。 那下一场雨应该快了。 应天府的天气还是比较湿润的,除了冬季,剩下三个季节都多雨,山上的蘑菇一层层往外冒,鸡鸣寺的僧人也很会因地制宜,寺庙里除了最多的扫地僧,就是去山上采蘑菇补充食堂的蘑菇僧。 而且,下雨不耽误应天府高温,雨刚下完,太阳立刻就冒头,把人烤的头皮疼痛。 兰秋将至,这时不仅热,还闷,要知道,夏季的气温哪怕只高一摄氏度,社会上的打架斗殴事件,就要高出五个百分点来。 燥热,是最好的情绪催化剂。 孟昔昭悠闲的吹了吹茶,心情不错,他还和颜悦色的问对面两人:“饿吗?要不咱们再吃点?” 庆福和银柳对视一眼,然后笑着说:“好呀好呀。”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