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给你带来一个苛待老臣的骂名。” 顿了顿,他说道:“这样吧,一会儿我去拜访他,我并非是要劳累他,只是,再多留两年,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行,只起个定海神针的作用就好了。” 崔冶眨眨眼,“什么是定海神针?” 孟昔昭:“……以后讲给你听。” 说完,他擦擦嘴,扔下还没吃完的崔冶,自己跑了。 …… 一路上,宫人们都对他肃然起敬,即使还什么都没发生,他们也认定了,这位就是新朝的奸臣头子。 而另一边,顺利见到司徒相公的孟昔昭,正在乖乖巧巧的诉说新朝建立的不容易,以及崔冶的艰难,再加上自己的担心。 他表示,如果司徒相公愿意留下,等过几日,大行封赏的时候,司徒相公就会升为司徒太师,像以前的甘太师一样,并不做什么事,只是在需要他的时候,他能出面,镇镇场子就好。 而孟昔昭所说的需要他的时候,基本就是闫顺英准备作妖的时候。 要克制这个老人精,还是需要另一个老人精。 孟昔昭苦口婆心,嘴皮子都要磨破了:“司徒相公,如今奸佞已除、百废待兴,南诏虽灭,但还有匈奴女真虎视眈眈啊,您难道不想留下,亲自见证大齐越来越好吗?” 司徒桓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奸佞已除?” 孟昔昭眨眨眼:“还有个耿文锦,但陛下不会让他蹦跶太久的。” 司徒桓声音浑厚,还有点老人特有的沙哑,他突然朗笑两声,把孟昔昭笑得满头雾水。 笑完了,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孟昔昭:“不对吧,这最大最深的奸佞,不就坐在我面前吗?以奸臣之名,行奸臣之事,斩奸臣之首,我说的对不对,孟大人?” 孟昔昭:“……” 他默默的看着司徒桓,过了一会儿,他说道:“我要是说对,您就不走了?” 司徒桓点头。 孟昔昭立刻特没有原则、特铿锵有力的说了一声:“对!” 司徒桓:“……” 不管怎么说,能把人劝下来就好,又客套了几句,孟昔昭就准备离开了,只是离开前,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过身,对司徒桓行了一礼:“往日里,多谢司徒相公的帮助,只是……此事我自有定夺,陛下也不愿我始终以这种名声面对世人,还望司徒相公将此事当做是你我之间的秘密,莫要声张。” 千万别出去到处宣讲,把他干的事都抖落出去啊……虽然他也不知道司徒相公到底知道哪些了,反正,别说,千万别说。 他可不想走自己爹的老路,成为朝堂上的新靶子。 司徒桓理解他的顾虑,缓缓点头。 孟昔昭这才笑了笑,而在他再次转身之前,司徒桓放下茶盏,一脸慈祥的对他微笑:“既然我知道了你的秘密,礼尚往来,我也让你知道一个我的秘密。” 孟昔昭一愣。 司徒桓望着他的眼睛,缓缓说道:“先帝驾崩之后,老夫频频下跪,尽哀伤之事,一不留神,崴了脚。” “夫人让老夫将能推的事,便全部推掉,不能推的,便慢慢前去,这看在孟大人的眼中,怕是另有一番意味吧。” 孟昔昭:“…………” 我错了。 你还是赶紧退休吧。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