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是魔术师。”西宫月昳揉着手腕,少年的皮肤敏感脆弱,那上面已经有一层浅淡的绯色,“他教过我这些。” 他熟练地把锅推给马甲。 他看向太宰治,说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这个人。可能是没被太宰治危害过吧,他没有那层恐惧滤镜,只觉得这个小孩穿上西装的模样还挺像那么回事。 短而蓬松的头发,遮住一只眼睛的绷带,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属于是丢进人群里也一眼能找到的人。 西宫月昳又踮起脚尖往透气的小窗看了一眼,那小小的方格除了把他们压碎,否则根本无法通过。于是他转了一圈又站回太宰治身边,踌躇两下,犹豫道:“这……” “一千万,真的可以把我们赎出去吗?” “……” 太宰治闻到了丑恶的金钱气息,不缺钱但需要为老板工作才能领工资的他感到了深深的恶意。 可恶,下次打劫的时候狮子大开口报十亿算了。 “我哥哥应该愿意为我付这一千万。”西宫月昳一直观察着太宰治,“你呢?要不我让我哥哥也帮忙救你吧。” “不了……”太宰治回绝,又想到森鸥外这个黑心上司肯定不一样拿一千万赎他回去的,森先生只会叫他自己逃出来。 他莫名就心梗了一下。 ……被这样低级的激将法气到了。 然而西宫月昳依旧是那张什么也不知道的脸色,似乎是累了,蹲在角落里靠着墙,昂贵的衣服蹭着墙壁,满脸无辜。 他看不出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至少和他的哥哥相比,实在是太平常了。 西宫鹤影走在哪里都像是发光一样,永远不会忘记那些花里胡哨的魔术技巧,几次交锋,太宰治就觉得那是一个体力、智慧都无比出色的人类。眼前的西宫月昳却只是一个乖巧的学生,除了挺冷静,似乎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 过分的冷静。只见西宫月昳眯起淡蓝色的眼瞳,微微低头,额前的发丝也垂下。 越垂越低……越垂越低…… “你在做什么?” 西宫月昳抬眸看了太宰治一眼,理所当然的样子:“睡觉啊。” “……”太宰治虚着眼,无言以对。 “别睡,”他一本正经,也蹲下来,“睡着了错过逃跑机会怎么办?你不觉得地上很凉吗?” “噢……在美国遭遇恐怖袭击习惯了。”西宫月昳本来也没想着睡,他打了个哈欠,“我好像还没问过你的名字,你看我们都这样倒霉,不如交个朋友吧。” 虽然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名字,但还是很虚假地做了自我介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