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的身体状况来看。 短期的致命毒性应该不存在。 某人显然很贴心地给他换了衣服,还盖了被子。费奥多尔一点温情的感觉都没有,他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地走下床,去拉开房间的窗帘。 他想看一下,窗外是什么。 然后。 他看见了蓝色,白色,波澜起伏的。 ——大海。 那种恶心的晃荡感并不只是药物的因素,他确实在一艘船上,在陌生的大海上。 西宫鹤影这家伙到底在想啥啊。 空空荡荡,没有人看守,他捡了边上叠整齐的,干干净净被洗过的衣服,穿上。 怀揣着不太理解的心情,他推开门,开始探索这个陌生的地方。 总得来说是一艘不大不小的船,看起来是私人的,设施应有尽有,甚至有个泳池。看起来很适合奢靡无度的富家子弟拉一群狐朋狗友,在宽广的大海上搞一点不能播出的party。 救生圈,备用的逃生船,也都应有尽有。虽然一个人划回去对他来说是个挑战,但离开并不是什么难事。 费奥多尔晃了很大一圈,确保那人能知道他醒了。 可并没有人理他。 于是他在甲板上犹豫几秒,还是走了回去,往那个,唯一有声音的房间走去。 ——厨房。 手放在门把上,旋转,推开。 “你醒啦?” 罪魁祸首站在那里,右手握着刀,左手手指屈起,压在一块土豆上。在轻微摇晃的船只中,慢悠悠地做着不甚精致的晚饭。 “大郎,该吃药了。” “……”费奥多尔垂下视线看了一眼被递到面前的餐盘,抬眸,“你用中文做什么?” “玩一下而已。” 名义上已经死掉的人,也就是西宫鹤影,站在他面前,收回餐盘,笑眯眯地戳了片切好的番茄,蘸上白糖。 他咀嚼着番茄片,声音含糊:“以前去那边旅游时看到的有趣作品片段,很适合我们现在这个情况,所以随口开个玩笑。” “别那么紧张嘛。”他把番茄咽下去,继续处理剩下的土豆,“我的计划还没有杀了你这个选项。暂时,没有。” “不介意的话,等会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西宫鹤影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把切好的土豆下锅,和炖煮一段时间的鸡肉混在一起,又抓了点调料。 他围了条围裙,绳子绕过腰微微收紧,挽起的袖子下露出一截白皙而不失肌肉线条的手臂。眼神看起来特别认真,是那种拍下来分分钟可以上电视美食综艺的程度。 费奥多尔看了看,真就站在那里,像是等待投喂。 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