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姓布莱克兴许你都不会出生呢。斯拉文卡不屑的想,但她没说出来,而是换了一种颇具阿米莉亚社会评论的风格说“布莱克,食死徒活动带来的后果不只是伤亡那么简单,我知道我没资格说这话,因为你、我,我们俩都是有钱人家的小孩——圣诞节家里买得起圣诞树,家养小精灵做一桌子的大餐,稍微收几个礼物都能抵普通巫师大半年的收入。你看到问题了吧,因为伏—那个人的黑暗侵袭,很多普通巫师家庭的人都吃不饱饭,买不起衣服……”斯拉文卡扬起下巴指了指布莱克身后,他扭过头,那个刚才进来的男巫穿着一件薄夹克,上面打着补丁,裤脚不知道在哪蹭的全是泥土,鞋子后脚跟开了点胶。他点了份黏糊糊的看不出是什么的羹饭,抖着手半口半口送到嘴里,手上全是冻疮。 而他们这一桌,三杯黄油啤酒摆在上面,一份牛肉腰子派、已经不太焦脆的炸鱼、土豆泥、烤香肠、太妃布丁。这么多,他们一口未动(放在平常他们也只是吃几口)。布莱克低着头,不再像以前那么傲慢了,但也没有那种羞愧无比的表情,当然斯拉文卡也不指望他会痛哭流涕。 “他们当中有些人会偷窃、赌博、倒卖东西,会铤而走险干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来谋生,这就是战争的连带反应,上面打的仗,要靠下面的人来承担代价,多么不公平,现实远没有我说的这么简单。”斯拉文卡不过是转述了阿米莉亚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可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现实世界存在某种残忍的悲哀。 布莱克没说话,斯拉文卡觉得自己没白说,因为一个不接受这种观点的人肯定会多多少少加以反驳,而不是开始默不作声的吃桌上的饭菜。他们俩一停下来,酒馆就静的只剩下那个收音机滋滋啦啦的响声,这会信号好了一点,电台主持人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 “哦呼,雷登普特的成名故事实在是太劲爆了!” “抱歉凯瑞,我都有点忘了你们还在聊天,他都说了些什么?我刚才只顾着看听众来信,一位名叫理查德的听众想祝各位都能跟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爱人度过一个美好的圣诞夜,谢谢你理查德!” “雷登刚才聊了他是如何在人生困境中被人拯救,重获新生,这真是个激动人心的故事,雷登从未放弃过寻找他的创作缪斯——噢!我说的太投入了,格兰达,不知道你是否发现了。” “是的凯瑞,我发现了——” 接着录音机的音量几乎被调到了最大码,两个电台主持人一齐大喊“10!9!8!——” 斯拉文卡屏住了呼吸,布莱克像被施了石化咒一样坐在那,酒馆里的人全都起身围在吧台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