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以前,在故事的开始还要再之前,事情是怎样的。现在,让我们再回到1978年的那个夏天,我们从头开始讲。 1978年6月末,克劳奇老宅发生了一次很严重的争吵。这还要从巴蒂·克劳奇,老巴蒂的儿子小巴蒂不愿意到傲罗办公室参与暑期实习开始说起。 早在放假前他就已经规划好了这个夏天的计划,他从学校里借了一些书,手头攒了点钱,对于巴蒂来说,这是一个不算保守的决定,他想要在这个暑假离开伦敦,尽管对于最终目的地他始终没有决定好,但他总归想要离开这里,尤其是克劳奇老宅。 这个想法在他考出12个o以前从未动摇过,而在那之后,尽管他在父亲充满自豪的夸赞中确实有过短暂的迷茫与怀疑,巴蒂也还是没有放弃这个旅行计划。 但一切憧憬都在6月尾底的一个早晨碎成了泡影。 在满是可口甚至奢华的早餐前,他父亲郑重其事的宣布道:他要在三天后参加傲罗办公室的暑期实习活动。 这个噩耗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巴蒂一反往日的顺从,猛地跳离了椅子。凳腿在地板上拉过一道长长的难听刺音,他的目光充满震惊,随即破口高嚷拒绝。 他大意了,老克劳奇立刻用更充满威严、更严厉,也更富有力量的语气冲他命令道:“坐下!” 巴蒂的忤逆惊动了他,偏偏他又没有做好真正反抗的准备,所以在那场长达一个多钟头的争吵中,他的声音愈来愈小,他的意志、决心和对未来计划的展望慢慢变得疲软,最后演变成了一种危险的情感,那是他在16年间从未有意产生的一种情感——憎恨。 他低着头,在承受训斥的期间,放任恨意渗透进自己的骨血,那像是一种慢性毒药,隐隐的催化着他体内另一个陌生的人格。 巴蒂在那场争吵中毋庸置疑的败下阵来,随后,他把这种夹带着愤怒的不满也带到了魔法部。为了能做办公室工作,巴蒂想让自己表现得像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但实际上他也确实是,只是他以为自己不是),他特意穿了英挺的正装,精细的打理了自己的面容,还带来了一层浓重的香水味。预料之内的,这让他又被阿拉斯托·穆迪给骂了一遍。 一直到踏入那扇门前,他都忍受着那些难以忍受的指责,他拿出那副毫不在意地淡漠神情,坚持用磨人的步调走在最后面,像是什么大人物隆重登场的那样。很多年前,他的世界里,他就是那个唯一的中心,他苦恼着漫长的夏天,困顿于父辈的严格管教,担忧此后的傲罗实习,却从未想过某一天,这些烦恼都将离他远去,因为他深刻的爱上了一个人,因而所有的烦恼都变成了大抵相同的名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