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香气是玫瑟塔塞给她的披肩上的。 辛德瑞拉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凛凛又对他说话了。 他只能集中精力,回应她的问题,不得不集中全部的精神,才能勉强回答。 —— 她问她,为什么对她这么防备。 辛德瑞拉有些想笑。 她肩膀上厚厚的披肩,因为向他靠近,微微倾斜的动作,而往下滑落了一节,露出里面单薄的衬衫,蓬松的棕发也垂落在肩膀上,随着她歪头的动作,缓缓滑落。 他的目光无法从她的脸上错开分毫,却不能盯着她看,只能竭尽全力别开视线。 为什么这么防备? 一个这么忽然的,毫无征兆就出现在他的面前,却能够一眼就摧毁他所有的坚持和骄傲的存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防备? 很好笑。 就像是猛鹰问兔子,猎豹问斑羚,棕熊问鲑鱼。 对自己的生命,乃至精神,有绝对压制,毁灭般强大威胁的存在,防备还需要理由吗? 深蓝色的窗帘,不断拍打在马车窗棂上,发出细小的声音,辛德瑞拉尽量抑制着自己,但是被她注视着 ,原本可以忍耐的情绪,也忽然汹涌的翻腾起来。 不安定感、混乱、妒忌、焦虑、怨愤……黏着而沉重的情绪,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拉入沉溺深渊,窗帘依旧在发出簌簌的声响,马车压碎雪块,马车微微颠簸。 辛德瑞拉心里一阵一阵地扭曲翻腾。 对上正专注的望着他的棕色眼睛,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塞住了,心脏微微发沉,无法发出声音。 该如何回答? 从第一次见面时,就扭曲溢出的感情,从那一秒一直延续到此刻,未曾有一瞬间消失,过于浓烈的兴趣堆积在一起,像是扭成一团的毛线,寻寻觅觅也找不到源头。 到最后,辛德瑞拉只挤出一句。 他每分每秒都在回忆,耿耿于怀,到此刻都不能释然的—— “你连我做的饭都不愿意吃。” 他说。 —— 凛绮有那么一瞬间很怀疑自己的耳朵。 她的眉头不自觉的蹙起来了,在马车狭小昏暗的房间内,上下打量说出这话的辛德瑞拉,一时间车厢内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他的金发随着马车前进微微摇曳。 凛绮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去问系统099:“你听见没?” 系统099的声音很飘忽,[我觉得我听错了。] 很好,他们两都听见了,应该不是她耳朵的问题。 凛绮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又瞥了辛德瑞拉一眼,吐露出这么惊人的理由的金发青年依旧和煦地微笑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