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后,辛德瑞拉握住木筷的手猛然一僵,指节用力到苍白。 他的脸上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喜悦,但很快又转变成委屈和难过的结合,原本就红了的眼睛,更是一下通红到眼眶。 他的眼底栖着水意,很快低垂下脸,捏紧筷子,继续捡豆,眼泪默不作声的往下落。 凛绮的爪子抓住盆沿,精准叼起豆子,丢入旁边的小碗里。 相顾无言,且枯燥的挑豆,一直持续到半夜,辛德瑞拉将挑好的豆子放入橱柜,回到自己的房间。 凛绮睡在他的胸口,听到辛德瑞拉一晚都辗转反侧,没有入眠。 第二天,辛德瑞拉将挑出的豆子交给继母。 继母将豆子打翻在地,并且叫他重新再挑出两碗,如果这次的任务也能完成,那明天的舞会,就一定会让他也一道去。 辛德瑞拉沉默接过碗,继续挑豆。 他没有时间去榛树下了,他整天都坐在灶台下,挑豆挑到手腕都不住颤抖。 到夜晚,凛绮推开窗户时,辛德瑞拉依旧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他就像是忽然变成了一尊上了发条的木偶,沉默、安静、机械的重复着折磨自己的动作。 凛绮帮他挑豆,时间缓慢的过去。 到了半夜,她忽然开口,“你为什么这么不安。” “……”辛德瑞拉手上的动作没有一刻停下,手却不断颤抖,豆子从他的手中滚落,他的眼泪,也无声沿着下巴滴落,在煤灰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颤声,“你不去行不行。” 系统099听得不清楚,几乎怀疑自己的听力,它不敢相信。 [他,他刚才说什么?!] 凛绮沉默了几秒,将目光转到一边,“他说,他不去不行。” 第82章 距离舞会开始,只剩下一个白天的时间了。 玫瑟塔昨天下午就拉着她,兴致勃勃的将自己满柜子的衣服抱出来,搭配组合。 那些华丽而软绵绵的裙子,全都堆在床上,活像是一堆融化了的彩色泡芙。 裙子堆的那么高,像是豌豆公主的十几层软被,凛绮都没法想象,玫瑟塔昨晚到底怎么挤上床的。 不,或许她根本兴奋的一夜都没睡,也不一定。 凛绮打了个哈欠,她对舞会没有什么期待,当然也没有任何兴奋感,但她也一夜都没睡。 因为她昨晚帮辛德瑞拉从煤灰里挑了一夜的豆子。 继母这些折腾人的法子真是缺德,要在煤灰里挑出颜色相近的豆子,就得长时间坐着,用筷子捡豆本来就难,还不能把煤灰撒出来一点。 长时间捡豆,对眼睛和胳膊,都是折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