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岁的孩子个头甚至还不及她的剑高,万一再把自己给伤着了。 阿正闻言有些丧气地垂下脑袋,方遥无奈地语重心长道:“学剑没有那么容易,天赋和毅力缺一不可,等你长大了些,再学也不迟。” 方正觉得娘亲说得也有道理,不过是晚几年再学,于是收起失落,顺从点点头:“我知道了娘亲。” 方遥继而看向另一个半天没吭声的崽崽,后者脸上一派天真无邪,歪头看她:“娘亲,外面的天都黑了,晚上你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们一起睡呀。” “……” 一起睡? 方遥没想到阿圆想要的补偿竟是这个。 下意识地去看旁边的男人,他天生眼尾狭窄微微挑起,看人的时候总像是带着三分笑。听到阿圆的话,他眼里的笑意更浓,长睫之下,眸光深邃微亮,透出勾人又缱绻的意味,丹凤眼下的那颗朱红泪痣,在暖色的烛光下愈发蛊惑人心。 方遥腾地站起来。 “我晚上还得回去练剑……下次再来看你们。” 谢听抓住她话中字眼,温声问:“下次,是什么时候?” “等宗里忙完招新,还得七……” 方遥顶着一大俩小的目光,勉强改口:“三日。” 继而像上回一样,步履匆匆地走了。 “娘亲,又走了。” 两个小团子有些失落,也不藏耳朵了,两对毛茸茸的狐耳弹出来,耳朵尖没精打采地垂着。 谢听知道她性子孤冷慢热又别扭,逼得太紧会适得其反,得慢慢来。 “不过爹爹……”阿圆想到什么高兴的事,狐耳重新支棱起来,“今天娘亲抱我了。” “今天娘亲也抱我了。”阿正也向爹爹炫耀。 两个幼崽第一次享受到娘亲的拥抱,到现在还回味无穷。 “娘亲打架超厉害……” “娘亲还关心我们……” “娘亲身上好香……” “爹爹,娘亲有没有抱过你?” 谢听眼皮直跳,轻呵一声,这俩崽子,还挺会气人的。 两个崽崽见爹爹不理他们,只好自娱自乐地继续看萤火虫,虫子飞来绕去,看得他们心痒,忍不住伸出胳膊去抓,抓了一会儿把自己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抓到。 崽崽们有点累,也有点犯困了,躺倒在榻上,照例让谢听讲睡前故事。 “爹爹心情不好,今天休息,不讲故事了。” 谢听把被子铺好躺进去,双手枕在脑后,一副今日歇业摆烂、准备就寝的样子。 “啊,怎么这样……” 两个崽崽敢怨不敢言。 可是他们今日疯玩了太久,又翻了半座山头去找娘亲,精力已然全部耗光,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谢听像往常一样,放出身后狐尾,捂在俩个崽崽的肚子上当加厚棉被,顺便放出了神识,看看那个负心剑修到家了没有。 神识刚散出去,便发现了方遥院落门口徘徊的少年身影,谢听的双眼蓦地眯了起来,眸色深晦。 方遥那厢回到了自己的院落,刚准备关上院门,忽然在墙根藤萝枝叶的影子里发现一抹人影,关门的手微顿。 景郁已经在她院落附近守了快半个时辰了,听到有推门声,他往前走了两步,站在月色下,神色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