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样绝情的话,冬歉放下了门把手,后退了几步,因为不小心绊到了一个什么东西有点踉跄。 房里的对话还在继续。 老夫人道:“对了,唐家人那个找来的少爷不是要回国了,接风礼可得备好了,冬家在国外的产业还要跟他们合作呢,得拿出点诚意才行。” 冬思危抿了口茶,随口应道:“您放心,已经准备好了。” 冬歉眨了眨眼睛。 果然...礼物也不是给他准备的。 还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啊。 冬歉轻叹道:【我终于知道为什么炮灰这种角色在快穿局为什么那么不受待见了。】 系统有点担心冬歉会难过,安慰他:【宿主,别难过,等你在快穿局升职了,咱们就去龙傲天部门去坐坐。】 冬歉弯了弯眼眸,脸上绽开一抹笑意:【我什么时候难过了?】 冬歉清楚,这一切都是任务。 胎穿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熟知剧本,知道哥哥们什么时候会爱他,什么时候会恨他。 被爱着的时候,他就享受着,不被爱的时候,他也不介意。 工作而已。 他只是忽然想到了小说里的情节。 原主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葬礼中回来之后,曾经爱他的哥哥就不见了。 甚至就在参加葬礼前,冬煊和冬思危还摸着他的脑袋,温柔地说会在回来的路上经过他最喜欢的那家店,给他买水果味的钵仔糕吃。 于是他就一直等着,连卧室也不去,守在大门口一个人无聊地搭积木。 可当哥哥们回来时,却像是从头到脚换了个人一样,连看他的眼神都变得格外冷硬刻薄,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 那时候的他忽然意识到,自从踏上那条去参加葬礼的路时,爱他的哥哥们就跟他走丢了。 他一个人站在原地等了好多年,可是当初答应给他买钵仔糕的哥哥却再也回不来了。 冬歉一步一步走到垃圾桶前,将手腕上曾经为了人物设定而爱不释手的红绳剪下来,扔进垃圾桶里。 是啊,死了也无所谓的人,就算自欺欺人地戴着这种东西,又有什么意思呢? 当原主绝望地待在禁闭室,心脏病发作,痛苦地意识到哥哥真的丝毫不在乎自己时,才舍得用牙生生将这红绳咬断。 现在不过是提前了一步。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床头柜上摆着他的药。 想到已经是最后一个任务了,冬歉没有拿。 无所谓了。 他推开门,不知为何,心情格外不错地去执行最后一个任务。 这是冬歉黑化的最后一步。 在原著里,作者只用寥寥几笔写出了这个炮灰当下的想法: 【既然我是你们最讨厌的人,那现在,就用我这种人,弄脏你们最喜欢的人吧。 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如果你们发现江殊躺在我的床上,还会喜欢他吗?】 ... 冬歉不见了。 起初,冬家没几个人在意。 他们以为冬歉只是像往常一样出去跟朋友们鬼混了。 毕竟这孩子实在劣迹斑斑,十分好猜。 但是当他连续几天还没有回来时,冬思危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他联系了酒吧老板,却听到对方说冬少爷今晚根本没有来过。 冬思危余光落在门口的垃圾桶里,看见了冬歉一直戴在手上的红手绳。 现在,这手绳却断两段,被它的主人毫无留恋地扔进垃圾桶里。 难道之前他们说的话,他听到了? 冬思危蹙了蹙眉。 好像有什么东西,脱离了掌控。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不安弥漫在了每个人的心里。 此时,门外传来了嘈杂的声响。 “冬歉去哪了?” 程亦推开冬家的大门,眼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