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他在跟别的血猎合作的时候,曾经有人半开玩笑的对他说:“你们黎明派来的人还真好用,可以给小姐们当玩具,也能给少爷们当沙包。” 凯英当时并没有理解他们的意思。 与血族的斗争险象环生,凯英很快就将这种小事抛之脑海。 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这句话,也明白了那个人口中的玩具和沙包究竟指的是谁。 凯英的喉咙像是忽然被什么人攥住了一般,有些呼吸不过来。 冬歉面前的茶杯因为刚刚的意外,水全撒了。 他也没有再给自己倒茶。 好像这样就能掩饰自己现在连一杯茶都端不稳的尴尬。 凯英的心里很不好受。 他正想说点什么,冬歉却毫无预兆地将话题转向了别处:“我离开之后,黎明是不是很少接到其他家族的外援?” 凯英顿了顿,抬起眼眸道:“有卡南的家族....” “只是这样还不够。”,冬歉看向他,“黎明需要新鲜的血液,仅仅凭借你们,还不是sevetia的对手。”,冬歉说道。 那一刻,凯英想起眼前这个人已经被是阿塔尔给驯服过的人。 凯英放在桌下的手缓缓攥紧:“你这是在代替sevetia在向黎明示威?” “不。”,冬歉平静地看向他,“我只是以黎明前说客的身份提醒你,要注意当下的危机。”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冬歉道:“我以前的房间里,应该留下了我做的一些笔记,里面详细的介绍了每一个家族最迫切得到的利益,以及他们的脾性和弱点,照着这个方向研究下去,就算是再笨的人,应该很快就能做到我当时的程度,甚至,超越我。” “毕竟我,也算不上聪明。” “就算我不在了,你看看这些笔记,也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他事无巨细,听起来就像是什么遗言。 凯英忽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慌:“你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冬歉轻笑一声,没有回答,略过了这个话题。 冬歉抬起眼眸看向他,“你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凯英想起来了他来这里的缘由。 他想知道,冬歉现在...是不是还有那么一点点在乎他。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他来说很重要。 可是,骄傲又不允许他直接问。 这个问题一直堵在他的胸口,让他心慌意乱。 倘若一直这样,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戳破的话,他恐怕会一直这样,像疯子一般,一遍遍地质问自己。 于是,他几乎是别扭地,试探性地问:“卡南跟我的订婚宴...你有什么建议吗?” 他始终观察着冬歉的表情。 他想从中看见一点点不舍,以此证明他对自己还有一点点感觉。 如果有的话..... 他一定...他一定.... 冬歉缓缓敛下眼帘,脸上并没有明显的表情变化。 好像对凯英即将跟别人订婚的这件事毫无感触。 他用公事公办的语气道:“卡南来自普拉利亚,除了绣球花之外,他应该还会喜欢太阳花,我听说他嗜甜,订婚宴当天,最好准备一个缀满甜浆果的蛋糕,他应该会喜欢。” “订婚宴当天,普拉利亚的人也会来,到场的人势必很多,你要做好迎接工作和住宿安排,黎明在南庭那边我记得有很多闲置的地方,贵客安置在那里最合适不过。” “客人越多的时候越容易出乱子,人手安排足倒是其次,每个人的分工一定要清晰,这样才不会忙中出错。” “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有很多细节需要考虑,你自己也要多放在心上,卡南身份尊贵,和他的订婚宴毕竟不是什么小事,事关黎明的面子,也事关你的前程。” 冬歉事无巨细的同他交代着什么。 他垂下眼帘:“最后,还是要祝你订婚快乐。” 凯英的眼睛微微睁大:“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吗?” 冬歉看向他,反问道:“为什么要介意?”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你和我,都应该开始新的生活,不是吗?” 说完这句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