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么远的山路,大多弟子都是靠内力行走,这样才不容易累,日行千里也不在话下。 但像冬歉这样的学渣就无论如何也学不会这一点。 于是他一面走一面停,时不时地停下来歇歇脚,顺便看看路边的花草景色。 仙门的风景其实也是一绝。 都是冬歉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曾经,他困限于一方天地,学的都是琴棋书画,还有....那种事。 有时候站在这里,会感觉自己格外渺小。 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像梦一样。 冬歉靠在树下,看着远方的景色,不知不觉便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他听到不远处传来了旁人的议论声。 “你说月冥仙尊的亲传弟子到底有几斤几两啊。” “你是说冬歉吗,不知道,从来没有看过他练功,前几次的仙门考核也没有见过他。” “听说他这次会参加考核,搞不好,也是一个厉害的主。” “我看未必,他看起来就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我一拳就能把他打哭。” “月冥仙尊现在不是又新收了一个弟子,我曾经偷偷看到过,他才刚来的时候,御剑就已经学的比我师兄厉害了,要知道,我师兄已经在这里十三年了。” “以前月冥仙尊不是到哪里都带着他的这个大徒弟吗,最近倒是不常见了,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什么了,月冥仙尊跟新来的那个江守月讲话,根本就没有搭理他,我看他脸色都变了。” 就在他们八卦聊的正欢的时候,冬歉幽幽地走了出来。 他一袭红衣,环着手臂,扬了扬下巴,毫无笑意的美人面更冷了几分:“我说,你们很闲吗?” 那些人聊八卦被正主抓了个现成,自知理亏,很快便噤若寒蝉。 毕竟冬歉的地位放在这里,他们平时就算是有什么不满,也只敢私下里说说。 冬歉的眼中闪过一道阴霾。 他侧过头附在刚刚说他闲话的那名弟子耳边,嘴唇几乎吻上他的耳垂,语气却冰如霜染:“你最好祈祷仙门考核的时候不要跟我对上。” 冬歉缓慢地警告他,双眸深处闪过几分恶劣的笑意。 分明是威胁的口吻,可是那名弟子看见他靠近自己,喉咙下意识滚了滚,耳根竟不自觉地灼烧起来,浑身的血液向下腹涌去。 冬歉注意到了他下半身的异常,微微勾唇,语气满是傲慢和讥诮:“有时候火气大了,可是会伤身的。” 他嗤笑一声,转身离去,众人赶紧过来问那名弟子:“柳胥,他刚刚跟你说了什么啊?” “......没什么。”,柳胥捂了捂自己的耳朵,回想着冬歉方才凑近他时的神情,语气不自然道,“一些玩笑话罢了。” ..... 刚刚确实装了个逼。 但是冬歉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别说是江守月,就算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外门弟子,他也是打不过的。 倘若跟刚刚那个人对上,被打得哭着求饶的人也只会是自己。 也难怪为什么后期谢清枫会偏心了。 毕竟这具身体根本就是烂泥扶不上墙。 不过,剧情倒是按照冬歉预想的方向完美推进。 原著里,原主也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跟那些人傲慢地说了几句威胁之词。 大意就是要在仙门考核的时候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 他一面固执地维护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一面又陷入无尽的自卑和恐惧当中。 不行的。 没有人会帮他的。 师尊会对他失望。 江守月会成为师尊最宠爱的弟子。 飘渺门的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一个无用的废柴。 还有师尊.... 他会给师尊丢脸的。 他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他好不容易才拥有了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他绝对不要再回去。 他思虑过重,忘了脚下的路,也就在这时....他一个脚滑,不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