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睁开眼,陌生的景物似乎都很高,呈现出一种微妙的视角。 巨大的箱子堆叠在一起,偌大的仓库被灰暗笼罩,只有窄小的窗口透进来一丝光亮。 怎么回事?没睡醒吗…… 她伸出毛茸茸的爪子,揉了揉眼。 等等,爪子?白松月大脑宕机。 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涌入脑海。她明明记得,自己只是在家里撞到了头,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身体的异样感让她来不及思考太多。软乎乎的肉垫在脸上胡乱地摸了几下,然后她的心凉了半截。 耳朵能动,多出来的尾巴也能动。 焦急与恐惧席卷了她,她想找人问问发生了什么,结果脱口而出的是: “汪!” 嗯?谁在狗叫。 “汪?嗷呜……汪!汪汪?” 完了。白松月的心彻底凉了。 狗叫的竟是她自己。 她的确总嚷嚷自己是谁谁谁的狗,但这不代表她真想变成狗啊! 然而事实证明,人,或者说狗,终究要为自己的言行付出代价。 在反复确定这不是在做梦之后,白松月接受了过于离奇却又有几分合理的现实。 轻微的颠簸、堆积的货物,以及海水的味道,让她能猜出自己大概是在某艘船的仓库里。 后腿着地,前爪扒在门上。也许是现在的体型实在不算大,她试了几次,爪尖尖都碰不到门把手。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渐渐适应了这样的身体,同时体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 又饿又累,这里又闷,好想出去。 白松月趴在地上,耳朵耷了下来,圆溜溜的狗眼流露出不属于这一物种的惆怅。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门被从外面推开,两个船员模样的男人站在门口,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缩成一团的白松月。 “啊!那是什么东西?” “只是条狗,别大惊小怪的。” “可是这里怎么会有……” 仰视的视角给她带来了莫名的压力,她第一次觉得人类有这么高大。 她有好多话想说,但一开口能发出的声音,除了“嗷呜”,就是“汪汪”。 “说不定它也是谁带来的货物,就关在这里吧,跑丢了我们不好交代。” 白松月一听到要被关,心中警铃大作,飞快地倒腾着刚驯服的四肢,从那两人脚边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 她一气呵成跑出好远,在甲板边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才停下,吐着舌头气喘吁吁。 重新见到明媚的阳光,再度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白松月整个狗都好了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