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激发了许乔。” 戚晚:“不止激发,她还共情了。她的心魔憋了很多年,她也需要发泄,而这件事就成了发泄口。表面上是她在帮江蓠,心理层面也是江蓠在帮她。一个是身体上的逃,一个是心理上的逃。” 黎湘扫过桌上的工具书和那叠标注着笔记的打印资料,又问:“很有意思,怎么想到的?哦,我是说侥幸心理这个角度。” 戚晚:“前几天听一个工作人员说,就在林新远郊有个村子,去年春节期间有户人家的老人自己跑出去了,一整宿都没回来。她已经八十多了,当时还有点发烧,在床上躺了三四天了,几天后尸体却从河边的冰窟窿里捞出来。听着就像是一场意外对么,可我觉得很奇怪。” 黎湘:“发了烧不在家躺着,自己跑出去?” 戚晚:“是啊,她家里人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丢的。冬天河水冻住了,除了去钓鱼,谁会往哪里跑,还是晚上。老人心智不正常吗,为什么要去河边,是烧糊涂了,还是想不开要自杀?需要琢磨的地方还挺多的。” 黎湘:“那结论是什么。” 戚晚:“结论就是村里当意外处理,给老人办了丧事,很低调。” 黎湘:“没惊动警方?” 戚晚:“也许惊动了吧,但就算警察来了又能怎么样呢?人都死了几天了,来往河边的人早就把痕迹破坏了,附近没有监控,谁能证明老人是怎么掉下去的。哦,我不是阴谋论,只是因为这件事有了点启发,而且我听那个工作人员说当地人都是这么处理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人都没了当然要入土为安,谁愿意往命案的方向折腾呢。” 说到这,戚晚用笔尖戳了下“许乔”二字,又道:“我找的角度就在这里,只要不弄得惊天动地,太过明显,连小孩子都认为事有蹊跷,弄得差不多就行了,当地人因为怕麻烦,村支书怕影响不好,大家自然会齐心协力用村里的习惯和固有认知来‘帮忙’掩盖一切。” 黎湘:“因为有共同的利益,让所有人都成为帮凶。” 戚晚笑了下:“利用认知和习俗,和所有人达成一种默契。” …… 戚晚的话一直回荡在黎湘脑海中,回程路上她时不时看一眼剧本,时不时想到戚晚的描述。 她没有让陈熹和郗望跟车,甚至没有告诉两人,她要往返春城,今晚不会回来。 后半程路,黎湘有点累了,闭了会儿眼却睡不踏实,就拿出手机刷微博。 她无意间看到一条没有被顶上热搜的消息,是关于三甲医院的医生组织团伙贩卖器官的案子,这几年陆续有几个地方被揭出来,判刑基本在十来年。 官方提到的团伙规模也不算大,一般是四个人以上,十个人以下。 然而但凡有点社会和工作常识的人就会知道,像这种犯罪时间超过十年,犯罪流程熟练,甚至发展成了产业链,绝对不可能是几个人玩得转的。 这样少的人数,是允许被追究到的人数。 这段时间她不止一次在想,如果当初不是郗望的主动争取,她可能也会成为被活体摘器官的其中之一。 或者卖去更远的东南亚,男人女人按照性别划分,男人去参与杀猪盘,女人去做皮肉生意,或电击或毒打或用毒品控制,喂狗食喂猪食苟延残喘,再从他们之中分出来一批人抽血清、取器官,各安天命。 即便黎湘这些年已经麻木了自己大部分情感、情绪,基本的同情心还是有的。 每当这样的消息出现,她就会忍不住想,好在不是郗望,无论郗望怎么变,都比那样的结果要好。 这样胡思乱想一直持续到春城,经过市中心时,黎湘 殪崋 让杨隽将车停到某商场的地库。 杨隽以黎湘的名义上楼,到一楼某珠宝品牌的vip室取货,来回将近二十分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