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郗望已经不在了。 而眼前这个假郗望,她很开心,她兴奋地涨红脸,她还在对黎湘说:“你知道吗,之前我和陈熹还在说,如果有机会摆脱他,我们要过什么样的生活。陈熹说她想做导演,要继续念书,我没想过那么远,只要能将小小心带大就好。但现在我想,我或许也能有自己的事业,有一份我喜欢的工作,做职业女性,让他以我为荣。” “小小心……”小心又收了笑,喃喃道:“那次刘峰鸣发病要打他,他当时年纪太小还不会说话,他根本不知道那件事。他后来也没见过刘峰鸣发狂,真是幸好,在他心里他爸爸不是变态,他以后不会变成他……瞧我,他都不是他的孩子,没有他的基因,怎么会和他一样呢。” 这些话听上去语无伦次,但黎湘却因此受到启发。 黎湘问:“小小心已经七八岁了,难道这些年刘峰鸣都没有发病吗?还是说他发病了,只是刻意躲避小小心,没有让他看到?” 前者的可能性不太大,但后者的动机是什么,刘峰鸣何必在乎小小心的观感? 显然,问题问到了关键,小心的神情出现一瞬间的怔忪。 随即她看向黎湘,轻声说:“我也只是猜测……或许是因为小小心的生父。” 黎湘凑近了:“他生父是谁?” 小心却摇头:“我不知道。他每次让我出去陪那些人,都不让我问他们的身份,我也不敢问。我只记得,在她被打死之后,刘峰鸣取走了一些小小心的毛发,我猜他是去做检测了……从那以后他对小小心的态度就好了很多。陈熹跟我说,她觉得小小心可能是刘峰鸣亲生的孩子,刘峰鸣才会改观。但我不相信,刘峰鸣就不是人,怎么会有人的感情。” “这很简单。”黎湘说:“只要再给小小心做一次检测,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刘峰鸣的儿子。我想刘峰鸣的住处应该还保留着上次的检测报告。” 小心再次摇头:“还是不要了,不管小小心的生父是谁,我都会一直爱他。” 黎湘看了她一眼,分辨着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她心里其实有数,只是出于逃避才不愿深究。 黎湘很快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又提起下一个话题。 小心不疑有他,顺着黎湘的问题讲起过去。 时间在不知不觉间流逝着,直到晚上十点将近,黎湘仍没有回房的意思,她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小心也没有困意,她对未来有着憧憬,好不容易卸下枷锁,得以走出牢笼,她对这个世界的好奇心才刚刚打开。这和之前只有表面上的“自由”,实际上还要时不时等待刘峰鸣召唤的心情是截然不同的。 令小心意外的是,黎湘后来还直接提议说要在她房间里睡,姐妹俩就像过去一样,躺在一张床上聊到深夜。 一张床,姐妹俩,聊到深夜。 这和小心知道的事实不符,而且郗望说过,其实她幻想过相亲相爱的姐妹关系,就像班里同学描述的那样,和姐姐躺在一张床上聊大天,姐姐的怀抱又香又软,如果做噩梦了就去找姐姐,姐姐搂着她噩梦就不会再来。 小心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到底黎湘说的是真的,还是郗望说的是真的,她只是怔怔地看着黎湘。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小心看过去,同时注意到黎湘瞬间生起的防备。 “谁?”黎湘问。 “是我。”这是靳寻的声音,“聊两句。” 黎湘没有立刻回答,两秒的犹豫,令她做出选择:“稍等。” 黎湘披上薄外套,走向门口又转过身,对小心说:“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心:“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