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因为这些巧合产生联想,会不会是墓地渗水了,母亲不高兴了,这才用这种方式来提醒她,或者是怪她之前不去看她? 结果就是,这个晚上戚晚一闭上眼就做噩梦,梦里全是安闲的责怪,还有那些稿件里对“女儿”的抨击。 第二天一早,戚晚就买了返回林新的长途车票,中午便坐车上路,只在路上跟余钺提了一嘴。 余钺正在案子里忙碌,待戚晚抵达林新之后才回复消息,让她早去早回,注意温差变化,多穿衣多喝水。 戚晚回了余钺,便直奔墓地,到现场一看,的确有渗水现象,但没有墓园的人描述的那样严重。 墓园的负责人却说,外面看不出什么,要打开看里面才知道,但是没有家属的允许,他们不便操作。刚才有两家来看过,第一家没什么事,第二家打开一看,里面已经存水了,赶紧将骨灰盒取出来。 戚晚听完原委,办了手续,很快就站在一旁观看工人们作业。 负责人再三表示,他们也是以防万一,这种事不敢大意,就算打开看什么事都没有,也好安心,如果有事也好及时修复加固。 戚晚只是听着负责人解释,并不多话,直到上面的石砖开启,她下意识伸头往里看,虽然没有存水,但里面也是湿漉漉的。 戚晚走下台阶,将里面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搬出来。 除了骨灰盒,还有一些简单的陪葬品。 戚晚将东西拿出来检查,工人们开始修复工作。 负责人在旁边盯着,并时不时问戚晚,有没有泡水损坏。 戚晚检查了骨灰盒,没有大碍,却在检查遗物时有了奇怪的发现。 她将几件东西拿起来看了许久,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怀疑,竟然完全不记得她当时放了什么陪葬品,为什么放。 有几件是安闲生前喜欢的衣服,这倒不稀奇。 还有一个用塑料布层层缠住的小盒子紧紧盖着,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只是拿起来的时候听到“咣当”的声音。 除此之外,还有一本同样用塑料布缠住的小相册。 戚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最后竟没有将相册和那个小盒子放回原处,而是塞进包里,只将衣服和骨灰盒摆好,又看着工人们封口。 直到傍晚回到酒店,戚晚已经十分困倦,进门后叫了餐便躺下睡了。 然而这一觉睡得也不好,甚至还出现了“鬼压床”,她似乎听到有人拍门叫她,却又好像是在做梦,想睁开眼又发现动弹不得。 等好不容易清醒过来,浑身都觉得沉甸甸的,头还有点晕眩,直到前台打来电话,她才知道原来刚才确实有服务员敲门,是她点了餐,但一直没有应门。 戚晚吃了加热过的晚餐,再看时间已经将近九点。 她打开电视,就从包里翻出带回来的东西,费了很大力气才将塑料布拆开。 小盒子里有两个小物件,一个是优盘,另一个则是老型号数码相机的储存卡,但因为她没有带电脑来林新,暂时无法查看,便随手将相册翻开。 她以为,我会看到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或是母亲与她的合照。 结果呢,她却看到一个陌生男人。 这男人是谁? 戚晚拧起眉心,盯着照片里的面孔,原本就昏沉的头,在两侧部位似乎有神经在一跳一跳地抽动。 她忽然觉得恶心,并从心里涌上一种强烈的生理不适。 她很清楚这是什么反应,她虽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她的潜意识还存放着他的信息,那是潜意识在向显意识发出信号——她讨厌他。 可这样太没道理了。 一个“陌生”男人的照片,却出现在她母亲的相册里,还是她亲手放进去的。 这样看,她记忆上出现的问题,应该比她以为的以及医生判定的还要严重,否则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会忘记? 再往后翻,不只有这个男人的照片,还有他和安闲的合照。 这令戚晚进一步意识到,这个男人和安闲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 所以,他就是那个姓张的男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