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说什么好商量。” 谢大人看了,忍不住皱眉。 主要是赖尚荣这头磕的太快了,他谢大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在刑狱断案这方面,他是有经验的。 赖尚荣用力过猛了哈! 磕头很卖力,却无惶恐,如果有人能死里逃生再和凶手对峙,绝不是这种样子,这更像是勒索,让贾政有苦说不出,先封上贾政的嘴。 这只能拿捏贾政,却不能骗了他。 这时候贾政已经被赖尚荣一脸的鼻涕眼泪加血水抹在身上,整个人被揉的跟坛子里的咸菜一样。 贾政受不了了,嘴里说着:“好好好,你先起来。” 赖尚荣心里一喜,又听见他说:“有话好商量。” 赖尚荣顿时嚎起来,“老爷,您不能……” 这时候有衙役回来,站门外了。 谢大人看这边还在嚎着,出来问道:“荣国府怎么说?” “荣国府出来的是个小爷,不到三岁,看样子还不到两岁呢。” 谢大人皱眉:“这是什么意思?”荣国府彻底认了,就这? “但是他背后的女眷厉害着呢,我们也不知道出来的是他们家老太太还是太太奶奶,反正出来说话的是几个丫鬟。”说着便指了指身后放在地上的一摞子册子和几张状纸。 “那些丫鬟拿了一摞子状纸出来,全是告赖尚荣的,而且条条都是置他于死地。” 谢大人不屑地哼了一声,在他看来也不过是狗咬狗而已。回头看了看摆脱不了赖尚荣的贾政,说了一句:“荣国府也就这点招数了。” “大人,要真是就这点儿招数我们也不急着回来。里面有一条厉害的,您都不敢沾,这里面要牵扯到吏部。” “什么?” “赖尚荣伙同吏部官员卖官,有证据,但是不全,我们在路上看了。如果您要是……恐怕这证据全乎着直接往上递了。” 谢大人瞬间一凛,荣国府好算计啊,这是借着自己的手杀了赖尚荣。自己不动手也行,回头全部证据公布出来,自己这官也坐到头了,少不了和那些倒霉的吏部官员一起获罪,还被扣上一个同伙卖官的帽子。 “状纸和那些证据拿来我瞧瞧。” 几个衙役瞬间铺开,他快速的浏览了一遍。 “我就说荣国府在京城里面屹立不倒这么多年不该是没一点儿招数的。看来他们家的娘们比爷们眼光更毒辣。 取个火盆来……不,我留着拿着这些去吏部,这是多好的人情啊。” “大人,那个赖尚荣?” “荣国府不会只给这些了吧?难道要让咱们帮着他们给赖尚荣罗织罪名?你不是说条条置他于死地,还有什么?” 衙役立即把几张重要的状纸拿出来了。 “大人您看,这是状告赖尚荣私藏逃奴。” “这个不重要。” “这个重要,逃奴,也就是他父母,偷盗荣国府的财务,连销脏的地方都给了。这是名册,据说丢了八十万两的东西。” “夸大而已,越是夸大赖尚荣越是不能脱罪。不过说起来,古董这些还真不好定价,人家说八十万两咱们总不能说鉴定之后值六十万两吧,单靠这个杀不了赖尚荣。” “还有呢,说他在妓院殴打□□,致其死命。” 谢大人看了看,“这个也是大罪啊,妓院里面一年死几十个上百个不是新鲜事儿,本就命不好,遭人殴打辱骂甚至得病了没人管都会死。只要是他殴打过的,死了就会算在他头上,确实是一条人命,但是不好举证,所以也不好脱罪。这些加起来,数罪并罚没一条能让他活命的啊。还有吗?” “还有一条,说是他在外面养了外室,这是他和那外室联手毒死了外室丈夫的状纸,后来双宿双飞,有苦主有证人,证人是里正和大夫,证据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