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问的问题。 碰到骨灰盒,他才有“原来是跟死人在争”的实感。 纪还冷淡地瞥他,“只能这么摸,有什么损伤,我会杀了你。” “……” 她不常用这样的话来威胁人,眼眸沉沉,没有一点光亮。 “你接下来干什么都行,饿了附近有小吃街,自己去买。”纪还拉开房门,“我要工作了。” 郁珩衍“噢”了一声,透过门缝,只看到她散发着亮光的电脑。 门响消失,他终于理解林星湛在他上飞机前,说的那些话。 ——你猜,同样的设定下。她想起了纪文钦,还会不会最偏爱你? ——我赌错了呀,早知道结果都一样,还不如我自己上。 郁珩衍问,你又犯什么病? “我好喜欢纪还,珩衍。”他答,“喜欢到,哪怕只属于她的几分之一,我都想得到她。” “……” 在纪还家,郁珩衍不太好直接跟林星湛通话。 他慢吞吞地打字。 ——解开了她的心结后,该干什么呢? 【她会去死。 林星湛回。 【我们是一类人,没有精神寄托就想结束自己生命的烂人。】 “意义是可以重新赋予的。”郁珩衍说,“纪文钦也不想她那么轻易就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如果能留下遗言。 他想,他会希望她……好好活下去。 林星湛:【你又知道?】 他回:【我好歹是根正苗红、国家的男人。】 冰箱上粘了一块留言板,留了一行褪了一点颜色的字。 ——腌了鸡翅,等我下班给小环做。ps:不许用空气炸锅偷跑。 环? 郁珩衍眨眨眼睛,是她原本的名字吗? 很少有人用这样的词定义自己的姓名。假如是纪环,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圆环,兜兜转转,有缘分的人总会相遇。 意思很好。 他拍下了原本的留言,看向右手,常年握杆的双手,灵巧度很好。 同样色系的笔粘在留言板旁边,郁珩衍用自己的手背试了试墨水。 运动员必然要拥有的自信心让他勾起唇角,一点点地沿着原本的字迹,加深颜色。 纪文钦最后给她留下的信息。 郁珩衍不想它被时间减淡得什么都不剩,她没有盼头、没有执念,才更消极。 “加工”好了,他又写了新的留言,在最下面。 郁珩衍: 一起去滑雪吗,小环? 同意的话,把问号擦掉ˊ?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