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高玚匀了下呼吸,用力拍开刮过脸颊的手,心里对那天没认真细想就答应了邢奚厌的冲动之举,悔得肠子都快绿了。 不过是跟邢意昭见一面,牺牲这么大。 早知道就不来了,焯。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alpha的胡来。 “不告诉我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是在怪我刚才冷落了你?!” alpha眼尾弯起一抹细微弧度,眸底幽光忽明忽灭,装着青年面颊透红的身影。 鞋尖缓缓往下,向上轻顶,费了点力将高玚翘离原来的位置。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高玚身躯歪向一边,视线匆匆扫视了眼周围,脸上的慌乱再也藏不住。 邢奚厌疯了吗?! 竟当着祈勒·库尤斯的面,对他说这种让人误会的话。 “你现在看起来很需要……” “够了!” 听到邢奚厌越来越不着调的危险发言,高玚腾地从座椅上站起身,焦急打断道。 “先生怎么了?” 祈勒小小的吓了一跳,茫然地看向突然情绪爆发的青年。 “没什么……我……我上个洗手间。” 触及omega询问的视线,高玚忙别开视线。 赶在对方留意身下异状前,扯过离自己最近的西装外套挡在身前,跟逃难似的,步伐仓促又踉跄的远离了座位。 “阁下是不是跟先生吵架了?” omega从渐行渐远的青年身上收回目光,转而目光平静地望向不远处的alpha。 alpha不答,拎起椅子上另一件外衣,掂量了下手里陌生又熟悉的质感,眼底柔光晃过。 “阁下,关于治疗的事……不知您意下如何?” 祈勒眼睫微垂,轻轻摇晃着杯子里的咖啡。 “你走吧。” “阁下是不喜欢祈勒吗?” “告诉你父亲,我跟他没离婚,更不需要靠婚姻维系现有的地位跟利益。” 邢奚厌执起西装上的一截墨色短发,语气冷然。 “祈勒猜刚刚那位先生,就是阁下的前妻吧?!” omega轻抿了口杯子里的咖啡,圆圆的杏眼微眯着,声音低柔婉转却一针见血。 “他不是前妻,而是我唯一的现任妻子。”alpha面色发寒,“我们两人不需要其他人的介入。” 他的世界。 只想要他一人。 少年没有被alpha的拒绝打击。 祈勒歪过脑袋,满脸纯真的问:“阁下不喜欢祈勒吗?” 纵然他自小养尊处优,在他根深蒂固的自我认知里,他早已将自己当做一颗辅佐父亲巩固利益而生的棋子。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