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地要命,浑身都疼,胳膊膝盖,指甲缝都疼。祝辛忍不住四肢百骸过于沉重的痛,在病中发出压抑的哭声。 很难不疑惑,这样的痛,这样痛地挣扎着活着,真的有意义吗? 有人摸了摸自己冻伤之后火烧一样的脸,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的仁慈地说吃了药就好,手心总有瘙痒触感,好像是湿热的吻,耳边咿咿呀呀唱了半夜的戏,睁开眼,咪咪在枕边安静卧着陪自己。 很熟悉的地方,就是在这间卧室,这个窗台,他跟程林交缠在一起被拍了照片送给了祝宏飞。他连羞带恼喜欢他的时候,被他带着骗带着欺负逼着亲他吻他打开一切的时候,他冷淡地看自己不小心露出弱点,捏着自己的命门想着怎么捅自己一刀。 祝宏飞的痛心疾首破口大骂后知后觉出现在脑子里,因为滞后所以可以缓慢播放,祝辛可以慢慢回味每一句骂声里的羞辱,包括喊自己小杂种说自己这辈子只能是这种下贱玩意儿的话。 他缓慢转动眼睛,一字一句过完那晚祝宏飞的谩骂,想起祝娆藏在门缝里小心翼翼的打量。 不错,是下贱,谁听了能不说自己下贱呢? 门开了,程林出现在房间里若无其事,他摸自己额头,给自己拢衣服,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病这么重太吓人了,大帅跟在他身后耀武扬威,咪咪还不知道自己主人到底是什么心情,起身伸懒腰,主人醒了就打算去太阳好一些的地方继续睡。 程林摸了摸祝辛的脸,很宠溺:“睡这么久,饿了吗?” 祝辛木然望着这个人,若非脑子里那些字句清晰的恶毒指责还有身上的伤不假,甚至要怀疑之前的一切都是梦。 程林扶起来祝辛,凑过去亲了祝辛脸颊一下:“生了场病,烧傻了?” 祝辛不解地看着程林,不明白到底是自己记忆错乱还是程林失忆了,明明昏过去之前程林怀里抱着别人,还给了祝宏飞那种照片——那些照片除了程林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拿出来。 啪—— 猝不及防,程林被扇地侧过脸,房间里一片寂静,连刚准备去找猫玩的大帅都愣住,不解地看着这两个人类。 这一耳光太突然,卧室除了气愤到极点的祝辛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外几乎没有别的声音,程林被打得侧过头,疼是其次,主要还是意外。 他舔了舔发麻的口腔内侧,呵地笑出来,捏了捏祝辛的手:“怎么又开始挠人了?” 手腕酸麻,祝辛一瞬间赤红了眼睛,那双总是下垂的漂亮眼睛蓄满眼泪:“我欠你什么了?” 鹿婧祝宏飞还有些让人咬牙切齿的原因,可他又欠了程林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