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然:“……” 温然过来问:“妈,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头疼。”曾兰惠疼得脸色都苍白了! 病房再没有安排其他病人,跟单间的待遇差不多, 也不怕打扰到别人,孩子们在这儿也确实吵,温然让阮玲带五个孩子先回去了。 又给她针灸了一次,让她睡下。 恢复记忆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不能刺激过度,也不能不刺激。 晚上继续由贺常山陪床,她也没那么排斥了。 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沈南征也有正事要忙。 能争取到这半月时间,已经破天荒了! 况且今年还有升迁机会,肯定是要好好表现。 曾兰惠只是失去部分记忆,并不是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可不想耽误儿子的大好前途, 所以即使儿子不来陪她,也可以理解。 温然照常每天过来给她针灸,熬药的活阮玲接了。 孩子们隔三差五过来,有时候还会跟贺旭川挤一个床上睡觉。 又快过年了,心细的孩子们发现爷爷总是心情不好,把两张奖状贴到了爷爷的客厅里。 每逢有人上门看到以后,总会夸赞一番。 沈肇廷以孩子们为荣,夸孩子他高兴。 他就是要避嫌,再没有去看曾兰惠。 贺常山的贴心和耐心,他也看在眼里,自认为比不过,也不想给她现在的家庭造成更大的矛盾。 但是曾兰惠却在逐渐恢复记忆后又梦见沈肇廷。 梦到和沈肇廷吵架,和沈肇廷离婚。 甚至在梦中喊:“沈肇廷,你混蛋!” 有一次太过激动,直接把自己给喊醒了。 陪床只有贺常山也行,偏偏还有阮玲和贺靳言。 那会儿是下午,天还没黑。 温然当时没在,不过阮玲讲给她听了。 当时地场面确实有点尴尬,但确实让曾兰惠想起更多。 她也不再总想着再见沈肇廷一面了,而是尝试着面对现实。 离过年还有一周时,贺常山给曾兰惠办理了出院。 即使两人是二婚,也相处了二十多年。 熟悉的生活环境,更有利于记忆恢复。 她需要想起更多和贺常山相处的点点滴滴。 而记忆也像水渠里的水,水渠豁开一个小口就再也挡不住了,每天都有新的记忆解锁。 医院新引进的设备拍片还算清楚,虽然从显影、定影到水洗、滴水、烘干全程都是手工操作,但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脑袋里血块已经散开。 就算不用再每天针灸,她也会全部想起来,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而已。 所以也温然也不用天天往她那里跑了。 她家里两个医生,会被照顾得很好。 再说,谁还不过个好年啊! 过年也要有过年的气氛,给孩子们置办新衣服,置办年货,哪一样都不能少。 竟然比上班时还忙。 何阿姨已经把沈家当成了自己家,每天很忙,却很快乐。 甚至还能在蒸年糕的时候哼起小曲。 除夕下午,温然把孩子们写得对联拿出来,又欣赏了一番。 上联:开门迎春春满院;下联:抬头见喜喜事多;横批:迎春接福 这一副是小长空的字迹,大字练的还真是有模有样。 小万里写的是:旧岁又添几个喜,新年更上一层楼。 横批:辞旧迎新。 对联都是从沈肇廷给他们的书里找的。但是字能打败全国百分之九十八以上的同龄小朋友了! M.dxSZXEDU.CoM